陸正銘告訴過她,體育這條路她能走的很好,說不定能收穫萬眾的掌聲。
道理她都懂。
但她真的不想要過多的關注。
而且她有經驗……
站的越高,就摔地越慘。
細說起來,她的學霸路也是在往上爬的過程,不過她這種靠勤奮爬起來的要比那種天生站在高處的要安全許多。
更何況,她還沒有爬起來。
想到這兒,余夏就悄悄地往尤東尋那邊瞟去,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拿槍說預備的體育老師酷勁十足。
余夏思緒飄了飄,「尤東尋。」
尤東尋剛打完一局,直接退出,抬頭,用低沉的嗓音嗯了一聲。
「我知道學霸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了。」她眨眨眼,滿臉認真。
尤東尋睨她,接受她這副「我要跟你講大事你一定要好好聽」的表情,不一會兒微微彎下腰,手肘抵在膝蓋上,十分配合她的話:「什麼?」
余夏對他的上道很是滿意。
她眯了眯眼,又故意咳嗽了一聲:「最高境界是當老師!!!」
尤東尋:「………」
她的話讓他成功地發了懵。
「你想想,老師是不是學富五車?」
「………」不一定。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老師手底下的學生會有學霸,我現在明白了各科老師看到你時為什麼笑眯眯了。」余夏抿著唇笑了笑,幾秒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道:「那是因為你對他們而言是滿滿的驕傲啊。」
余夏:「也是,我要是你老師,每天做夢都會笑醒。」
尤東尋:「………噢,那你醒醒,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白日做夢。」
他的意思是誰要你做老師,但很顯然,她誤會了,她只理解了她想理解的。
余夏瞪他。
因為他在打擊她的夢想。
尤東尋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好半晌,他掀了掀嘴角:「小學生寫關於夢想的作文都寫當老師。」
「你說錯了。」余夏沉下聲,「安琪跟我說,她弟弟小學四年級,夢想是在你玩的那個遊戲裡當王者。」
別人在為班爭光。
他倆就夢想問題來了個深度討論。
最後發現誰也別說誰。
應該要等真正做到了再牛逼哄哄地將話給說出來,那時才算有說服力。
不然就只是一場天馬行空的想像。
余夏:「我可以做體育老師。」
「嗯。」尤東尋點頭,「只要別去代數學課就好。」
不然,你的學生以後就會被問這樣一個問題:同學你數學是被體育老師教的?
-----
下午的女子3000米。
余夏把對突如其來的夢想的熱情全都注入到雙腳下。
一步一腳印,她想要的是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