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願意送死, 剩下的人當然歡天喜地敲鑼打鼓, 流氓似地吹著口哨,再施捨般地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視線隨著張燁的步伐而去,眯著眼當起了吃瓜群眾。
張燁過去, 也拿了罐飲料,喝了一口後,嘴角染上一抹笑意,「我今天早上醒來一次,剛打開門就看到你衣衫不整地從余夏房間出來,還睡眼惺忪著,嘖,是你把她怎麼了還是她把你怎麼了?」
「一個大男人這麼八卦有意思麽?」尤東尋冷嗤,「無不無聊?」
張燁眉梢一動,「不無聊,這是作為兄弟對你最起碼的關心。」他也知道問這話不太好,可是,「你得注意影響啊,怎麼說這棟房子裡還有我們這些外人呢,噢,還有阿傑這個未成年。」
「………」
尤東尋眼角一抽,懶地搭理。
「說實在的,你別做禽獸做的事兒,要構建和諧大家庭。」他頓了頓,「還是那句話,影響,要注意影響,好好想一想剛才大傢伙兒看你的眼神。」
尤東尋呵了一下,將空了的罐子捏扁投擲垃圾桶內,謠言止於智者,一群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不管解釋什麼他們都會自動歪樓歪到他們所認為的方向去。
但他還是猶豫了幾秒,最後選擇幽幽地開口,「別多想,我也才成年。」
說完,冷冷地瞥了張燁一眼,眸子裡諷刺的訊息更是簡單粗暴直抒胸臆。
張燁噎了噎,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吧,在一起相處久了的人不去懟幾句總感覺不舒服,他訕訕地摸了摸鼻樑,想起了網上流傳著的梗,啐了一下輕聲嘟囔道:「那你這樣就是禽獸不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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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小時的車程。C大在軍訓上一貫搞地比較嚴肅,一排如長龍般的車井然有序地從蘇州市區穿過,陣仗排場看起來都有些大,巴士一路下來除了收費站紅綠燈外也不停,拉著學生們就直接進了部隊。
十三號車內,原本一路高歌的男生們塞著耳機聽歌的聽歌,靠在窗口睡覺的睡覺。
瞥見外面的景色越來越荒蕪後,面上表現地有幾分生無可戀,等最後駛進有很多兵哥哥們站崗的部隊後,又募地振奮過來。
「臥槽,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胡彪一直有個軍人夢,也許二十天後,我會選擇休學然後在這裡完成我的夢。」
「信信信,你最大的夢想是摸到真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接下來就要說高三的時候看了那部特種兵的電視劇使你對綠軍裝欲罷不能了。」
「喂喂喂,瞎說什麼大實話。」
………
車廂里又活躍起來,笑著開始打鬧。
余夏坐在後排,長途之下有點頭暈,她抬手輕輕摁了摁眉心。車內的空調打地有點大,余夏吁出一口氣後,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外套是尤東尋的,出門前他拿了後一聲不吭地扔給她,還真派上用場了。
她抿了抿唇,安然地淺笑著,聽著外面訓練時戰士們渾厚的叫喊聲,莫名地理解了胡彪說的話,這裡,太振奮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