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醒鼓掌道:“这主意不错,问题是我怎么近他的身?”
且不说欧阳鼎天会不会察觉,众目睽睽之下,她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药呢?
火徒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用食指敲了敲白小醒的脑袋,呵道:“我看你呀,胆子是真肥,还敢亲自动手,不怕引火烧身呐!”
白小醒被他敲疼了,揉着额头道:“我又没在怕的。”
“得了,这事儿交给我吧,你别瞎掺和。”火徒背着手,对乌拉说,“药弄好了你拿给我,我可不放心让她用。”
白小醒忙道:“那可不行,大不了我俩一人一份,分开动手,更有保障。”
乌拉左右权衡片刻,扯了扯白小醒的袖子,劝她听凤公子一回,自己也会把药交给凤公子。
见乌拉和火徒穿一条裤子,白小醒闷哼一声,倒也不执着此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厨,白小醒将火徒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问:“火徒,你和我算不算朋友?”
火徒定定看了她一眼,反问:“你说呢?”
“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有件事儿我想拜托你。”白小醒抿了抿唇,异常认真地说,“明天就是决出胜负的时候,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师父对上欧阳鼎天落于下风的话,危难之时你得帮他一把。”
“这个自然。”火徒一脸轻松地说,“不过我说你啊,还是对他多点信心吧,明日十有八.九输不了。”
白小醒可不敢盲目乐观,小声道:“不还有那一二成的不稳吗?小心些总是好的。”
火徒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放声笑道:“你和百里昦渊在杞人忧天这件事儿上可真是绝配!明日且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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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窗外电闪雷鸣,白小醒翻来覆去睡不好,中途迷迷瞪瞪醒了好几次,瞅到乌拉的床帏依然空荡荡,许是熬夜还在忙,也是难为她了。
这一夜睡不着的人不在少数,唯有一人睡得极为香甜,为明早大开杀戒养精蓄锐。
第二天白小醒是被绣珠唤醒的,她坐在床边穿衣,望着外面乌云密布,死气沉沉的天空,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绣珠拧了毛巾拿过来,宽心道:“小姐,今儿个是谷雨,这天啊年年如此。”
“嗯,只是我心里不踏实。”白小醒系好草绿色的腰带,起身道,“使一次损招没什么,就怕欧阳鼎天还有后手……对了,乌拉还没回来吗?”
绣珠回道:“她去厨房弄吃食了,用过早膳咋们也差不多该上山了。”
也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太过紧张,白小醒的左眼皮直跳。
常言道,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她虽然不迷信,但的确被影响了心情,早饭没吃几口便收拾着要走,叫上尹秋水和柳之舟往山顶去。
山顶周边的树不多,除了那破庙,没什么适合避体的地方,风越刮越凶,似乎要把人吹走一般。
白小醒等人扒在栏杆上,紧紧抓着木头不敢松手,倒是练过武功的人下盘更稳些,不需要抓着东西支撑。
宗山派虽无缘最终一役,仍在掌门的带领下出席观战,另外五大门派可没那么给面子,索性一个都不来。
鼎天教到得早,还和度周国的人明目张胆地凑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