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门票史无前例地难抢,来到现场的几乎全是真爱粉,解弦食指刚触碰到唇,场内就“唰”地安静下来。
“冷静点,别把咱们宝贝主唱吓着了。”解弦一手抱琴一手反握住殷折枝,蹭着指缝开了个玩笑。
窸窸窣窣的交谈又化作兴奋喊叫。
殷折枝每回站上舞台,就不再是那个喜静的孤僻小孩,他取下耳返,觉得台下乱七八糟的表白也挺可爱的。
由于解弦的语气太腻歪,殷折枝不自在地坐直身子,用胳膊肘捅了alpha一下,又暗中瞪了一眼。
解弦含笑盈盈回望,不吭声了。
这一幕怎么瞧都是打情骂俏,台下发出阵阵“结婚”的激情呼唤。
解弦笑意自眼中飞出,他翘起尾巴,不顾omega警告眼神莞尔道:“结结结。只要你们主唱一声令下,今天这现场就能当婚礼。”
场面完全失控,殷折枝捂住耳朵,用靴子轻轻踢了踢解弦小腿。
轮到丼继讲话时,殷折枝闭麦,捂住脸幽幽道:“团长,恐怕三个小时都不够你秀……再胡闹就该砍歌了!”
在主唱极力规劝下,飘飘然的团长落回地面,演唱会得以顺利进行。
节目进行到尾声,场内观众不是挥舞荧光棒到手软,就是被暗搓搓互动的恋人闪瞎狗眼,嗓子哑了,天色也暗了,尖叫声不再如开场那般激烈。
解弦等的就是这一刻。
早有预谋的三位团员相视一笑,默默挪到了放置架子鼓的暗处。
殷折枝摘下耳返,奇怪地望向团员们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声问身边人:“下首歌不该合唱吗?”
工作人员飞速抱来一把吉他,一边和解弦交换一边竖起大拇指,殷折枝挑起眉梢。
这把雅马哈f310,是解弦换掉烧火棍后的第一把琴。
当初殷折枝刚认识他时,太子爷就常抱着这把吉他四处炫技。
殷折枝第一次被alpha手把手教和弦,用的就是这把琴。
出国前,喜新厌旧的太子爷就鲜少碰这琴了,加入乐团后,殷折枝特意在练团室绕了一圈,并没瞧见琴的影子。
如今猝不及防再见它,殷折枝神情不免恍惚起来。
五指纤细白皙,生茧指腹拨弄琴弦,在梦中循环往复好几夜的和弦,就这样猝不及防钻进耳膜。
温柔旖旎的旋律,轻缓悠长的节奏,g小调捎着若有若无的伤怀,像绵绵细雨中恋人的一声叹息,求而不得又怅然若失。
场内刹那间静默,观众甚至忘记了挥舞荧光棒。
舞台上空的led屏,星空中隐约浮现小少年的身影,那是第一次得奖的殷折枝,浑身上下充斥着自信的温和。
少年身形愈发明亮,衬托得星星暗淡,好似全世界的光都比不上这一人夺目。
与此同时,殷折枝坐的区域流转出金光,照耀出omega怔愣而漂亮的眉眼。
解弦拨弄琴弦,低声哼唱,光却反倒暗一些。
这是他特意安排的。
他的小少年应当永远花团锦簇,而他甘心当一朵不起眼的花。
如果小才子不甚跌落凡尘,他就当云梯,当高塔,当悠悠直上的热气球,当丰满羽翼的鹰……
他除了玩音乐再没什么了不起的愿望,兜兜转转这些年,也不过是想护着心爱之人重新触摸云端。
观众阵阵惊呼,录制下此刻绚烂舞美。
殷折枝无法注意到头顶,他三魂七魄全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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