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如出洞的倉鼠,探頭探腦的,卻故作嚴肅,試圖增加靠譜的感覺。花子回憶了一番,學著加州清光:「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陷入沉思。
沒上過學的5歲幼崽是不是把「殿」這個類似於「先生」的禮節性敬稱當作他的名字的一部分了?
……不管了。
他眉眼含笑:「嗯。」
花子主要的困惑有兩個。一個是,為什麼加州清光突然肯留下她了。另一個是,為什麼大家的身上都有那麼危險的傷呢?
她糾結幾秒:「請問,我……」
——好難描述!
花子苦惱著,不知道該怎麼禮貌詢問。
「我明白了。」
……誒誒?!
三日月殿好聰明!
花子崇敬地望著面色蒼白,卻一派從容的青年,一眨不眨地等待著三日月宗近的下文。青年拿起自己的本體,抽出了刀刃。
滿是裂紋,讓人膽戰心驚。
「我們是刀劍付喪神。」三日月宗近不疾不徐地講述,「這是我的本體。哈哈哈,一副要碎掉的樣子呢。不管是人,還是物,都會有盡頭啊。」
花子憂慮地張了張嘴,又沒法反駁。
#急死懵懂的幼崽了#
「不必憂慮,姬君。」
三日月宗近招了招手。花子遲鈍地環視一圈,才恍然大悟地跑到他身側——青年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長髮。
「你可以修好我們。」
花子茫然:「……我?」
三日月宗近想了想,直接將本體放到了她的懷裡。破損的刀劍上的紋路,與他的瞳孔內的「月亮」一模一樣,精美極了。
「要試試嗎?」
花子手足無措:「但……」
她是想幫忙,但她怕碎刀!
三日月殿都那麼虛弱了!
花子慌得眼眶都紅了,把氣定神閒的三日月宗近嚇了一跳:「誒?別怕別怕,爺爺我很堅硬的。只要將靈力注入……」
他慢條斯理地引導著花子。
在磅礴的靈力下,修復刀劍並不難。三日月宗近感受著女孩的細緻和鄭重,睫毛微垂,掩蓋了紛雜的思緒:嗯……比預設中的更容易哄。
有種當了壞蛋的新奇感。
「唔,已經足夠了。」
他收回本體,免得花子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強撐著為他治療:「姬君的到來,是命運的饋贈。如果你願意住下來,我們會照顧你長大。」
「不過,本丸里也有一些不確定因素。」
他耐心地,一點一點地講解。
花子才5歲。
聽不太懂的地方,就儘量舉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