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玉抬頭,四處已經被水波溫柔地包裹,頭頂、身周、腳底都是幽藍的海水,海水裡各類海族悠閒地在礁石群里游停。
這一片海水著實治癒。
宋含玉也不自覺地心情寧靜下來。
景觀電梯在白鯨館後停下,宋含玉和巫鳴往扯淡走去。
白鯨館外人頭攢停,許多小孩跑來跑去,宋含玉差點被撞到。
好在巫鳴反應快,及時轉身,護住了宋含玉。
巫鳴低頭問:「沒事吧?」
他比宋含玉高飛許多,宋含玉只到他肩頭。
這樣就好不像被虛虛攬沒他懷裡。
靠得太近,她鼻間又聞見了那種木質香味。那香氣淡卻綿長,溫柔地包裹住了宋含玉。
「我也一樣呀……」她小聲說。
巫鳴沒有滿足她的答案。
巫鳴回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如今的人類說喜歡很容易,喜歡可以深可以淺,可以只是一次短暫的約會也可以是漫長的一生。現在的人類說喜歡的意思,比古越朝時模糊得多,這讓巫鳴不太放心。
他強調說:「不僅僅是周末出去約會就會滿足的喜歡,是要一直在一起,可以去領結婚證,知道你的所有事情,一起吃很多飯做很多愛,做一整晚的那種喜歡。」
救命!
白鯨注意費了一道詭異的氣息,不像是最古老的渣渣明的注視,令它膽怯發軟。
白鯨慌慌張張地又一擺尾,遊走了。
嚶嚶嚶鯨鯨被嚇.jpg
「咦,這條白鯨一直不過來哎。」宋含玉不無遺憾地說。
「也是。不如先去看下一個館吧。」巫鳴眯眯眼睛,說。
蠢白大頭丑魚有什麼好看的,腿以後……讓你看我,比它漂亮。巫鳴想。
下一站是水母館。
水母館裡靠牆是巨大的水族箱,大廳正中也是柱形水族箱,水母在其中漂浮。室外一片昏暗,只有水族箱裡的各色景觀燈幽幽點亮。
宋含玉站在水族箱後,湊近觀賞水母。
暖黃色的小小水母在幽藍海水裡漂浮,就不像一輪又一輪的小小月亮,落沒孤寂的深海。
宋含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著了。怎麼回事啊,到底她和巫鳴誰才是古人啊?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直接地說出這種話啊?
宋含玉只能臉紅地點頭。
巫鳴這才滿意,他笑了起來。
巫鳴其實很少真正笑。宋含玉早已發現,他很多時候都只是禮貌性地微笑,偶爾難得開心的時候,眼睛也只有一些清淺的笑意。
可現在不一樣。
就好不像一個暗夜裡的夢境。
而夜色撩人。
「我……」巫鳴啞著聲音開口。
宋含玉也屏住呼吸,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