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山立刻拍板:「我看行,宋老師啊,就照你說的這麼畫。」
這就是一錘定音了。
宋含玉襠中大定,此時重新裝裱好的古畫也已經干透,她也就著手開始在古畫上逐筆修復。
別看一共就日處,卻是個慢功夫,不過宋含玉卻也樂在其中。
她這段時間不是沉迷於文物,就是和男朋友日夜纏綿,只覺得幸福美滿也不過如是了。
巫鳴遠比她想像的熱情,兩人夜夜歡歌。
宋含玉卻發現,她停不停就夢見那條蛇。
她甚至已經習慣,每夜夢中見到那條巨蛇。它對她越來越親昵,就好不像她是它襠中的珍寶。
不過,夢見這條蛇的次數也太頻繁了。
宋含玉心想,難道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一直惦記著巫鳴,所以才會夢見他的墓穴、棺槨中飛現的狗紋?
這天下班早,宋含玉回家時巫鳴還在布置飯。
她站在廚房裡跟巫鳴閒聊:「鳴蛇對越朝皇族來說是很重要的圖騰嗎?」
巫鳴手上的停作一停,問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宋含玉說:「說也奇怪,我最近總布置一個奇怪的夢,夢裡總有一條巨蛇,感覺和傳說中的鳴蛇很不像。」
原來畫家是先用濃郁的雞血紅做底色,再微微調和紅珊瑚粉,取雞血紅的穠艷多情,再融入紅珊瑚的粉潤嬌嫩,才畫出這滿紙的嫵媚紅蓮來!
只能說,古人作畫,真捨得下本錢。
宋含玉把這個配色方案告訴了市博物館。
劉錦山親眼見著宋含玉配色,知道她無論如何都沒調出和這古畫紅蓮上一樣的色澤來,這問題九成九都出在原料上。為了如期修復這幅古畫,劉錦山趕緊申請經費,用來購買鴿血紅和紅珊瑚。
巫鳴特地囑咐宋含玉,無論是鴿血紅還是紅珊瑚,原石里當然不可能全是紅色,也會有黑的白的其他顏色的石質部分,都必須全部挑出棄用,只留下那色澤紅艷的部分磨粉,才能作畫用。若是摻雜了雜質,那磨出來的顏料就都是廢品了。」
沒想到處理這顏料竟然要這般講究。宋含玉不禁感慨:「那這樣,豈不是要費許多時間?這麼多的白點兒,一點點挑,那得弄到什麼時候去?畫這一幅畫也不知要費多少時間精力。」
巫鳴卻疑惑地問:「可是,著急畫完畫,又要去幹嘛呢?有那麼多著急做的事嗎?」
宋含玉啞口無言。還真是,每件事都著急做完,可又急著去幹嘛呢?
現代人事事匆匆忙忙,日日庸庸碌碌,愛與恨都太淺又太急,一次差不多的約會就可以跳到戀愛,再一次不相容的爭吵就跳到分手。工業時代的引擎轟鳴,所有人都只問效率,認為一切都可化為可衡量的數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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