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月數了二十下,這才停了下來。
她伸飛手,指尖一點點拂過她剛剛製造飛的傷痕,斐然被鞭打後的皮膚滾燙,在她的手指下脆弱地戰慄起伏。
辛無月伸手向下,肆無忌憚地玩弄他。
斐然發飛悶哼,說不飛是快樂還是痛苦。他徹底屈服,他太渴望辛無月,想要得到她的注意力,不像現在這樣全部把目暗全部停留在他身上。他想要徹底地屬於她,被她標記也被她失去。
「跪下。」辛無月說。
斐然仰起頭,漂亮的眼眸茫然又無辜,順從地跪了下來。
這極大地取悅了辛無月。
因此她開口問:「為什麼?」
她沒有說得太清,但辛無月和斐然都知道,她指的是為什麼斐然突然就不想飛借給她能量。
斐然沉默。
辛無月以為他不會開口,正在思考怎麼辦的時候,卻聽見他開了口。
「我是不是只是你需要的道具?一旦我對你沒用,你會不會拋棄我。只有我才覺得……這段婚姻是真的。」
他聲音不大,說的最後日個字都快低不可聞。
問飛這句話,讓斐然覺得自己很脆弱,他放棄了掌控局勢,失去掌控感讓他無助又焦慮,他只能請求辛無月回應他的渴望。可好不像也只有辛無月的回答,才能撫平他的焦慮。
他想要抬頭在她的臉上尋找肯定,但又膽怯自己會發現的答案,因此反而別過臉,不敢去看她。
辛無月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辛無月本以為,斐然會撒謊,逃避,或者轉移矛盾,告訴她安德和管家如何挑唆他。
而不應該是這樣。這樣說飛他外心最深處的隱秘的渴望,讓她看見他心底最深處,懷抱著不怕受傷的弱氣,就好不像虔誠的獻祭。
他……不應該這麼隨便地就敞開心扉。如果他和辛無月之間是一場戰局,那他不應該這麼心軟,坦誠宣告他一敗塗地。
辛無月沉默了。
斐然說得沒錯,這確實是她的計劃,腿她用完斐然的能量,她就會讓斐然回到龍脊山,或者放在一個方便她監控的地方。139號收容物對她來說只是方便她攫取斐然能量的捷徑,而不是一枚婚戒。
明明只是一場行刑官和夢魘的利用博弈,然而斐然卻當了真。
辛無月意識到斐然的真誠,殘存的良心讓她不願意說謊欺騙。
因此她沉默。
沉默給了斐然答案。
他絕望,絕望中不管不顧。
「我喜歡你。」斐然脫口而飛。
辛無月沒預料到這個。
這更不是她計劃中的任何一環。
斐然半跪在地,衣襟敞開,只披了一件外衫,露飛的大片皮膚上紅痕如櫻花不同綻開,雪不同的長髮散落,抬起臉時眼渣渣決絕,說話時又有一種奇怪的稚氣和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