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雙手合十,眼含熱淚念了聲佛,道:「不枉我天天拜,日日拜,總算等到這一日了……」
「是啊,娘。」
明棠亦是知情人,這會兒也是真心為蘇糖,為整個蘇家高興。今夜,不僅謝宛清當場喪命,連著三皇子也被太子徹底清楚,以後不管是誰登了皇位,只要不是這兩位頭腦發昏的,對蘇家而言都是一種好事。
始終壓在心頭的那種死亡來臨的緊迫感,突然就消失了,又怎麼能不高興呢!
蘇家其他人的反應自不必多說,都是又高興又激動。只是京中剛發生了一樁又一樁的大事,這高興勁兒自不能表現出來,自家人清楚便可以了。
不過,蘇景文一向一口唾沫一個,說出的話很少為空,這次自然也是一樣。
在太子登基以後,朝綱初步穩定,論功行賞之時,新帝並未吝嗇對蘇景文的獎賞,在如約解除這樁婚約以外,還將人連升三級,直接調任到了地方重要位置上。
此番舉動,整個京城的人都明白,景陽侯世子這是前途有望了,待歷練好了,今後調歸中央,有新帝的信重和蘇家當靠山,這前途那是妥妥的。
相較起來,蘇糖和三皇子解除婚約那事,反倒沒那麼引人注目了。
笑話!
三皇子乃是罪人,還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這樣的人,不跟他解除婚約才叫傻呢。
蘇家又是疼女兒的人家,有此作為,實在算不上特殊,京城人在議論了幾句之後,便轉而關注起別的了。
而宋獻也是在這時候,才聞聽的這個消息。
他心裡動了一動,只是有些話,在一無所有時,並不適合宣之於口。
故而,宋獻未曾多說什麼,只是第二日便向蘇賀南告辭了,他要去做他該做的事了。
在宋獻走後,蘇家人又試探了幾回,確認那心聲是真的聽不到了,一時間喜的喜憂的憂。
蘇景深頗有些遺憾。
「往常我猜妹妹的心思最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