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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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默坐在客廳里，沒有姜瑤在的家裡顯得格外空曠。
他的腳下放著四五袋剛剛在網上訂購送來的食材，還有一條新鮮的魚，在半箱子水裡活蹦亂跳。
察覺到巨龍冷淡看下來的視線，魚渾身一僵，把腦袋縮到了箱子最底層，連吐泡泡都變得小心翼翼。
在答應圓圓去上學之前，聞默就已經考慮到會有這樣的場景發生。圓圓會認識比他更多的人，會有不需要他存在的時候，會在外面和其他人吃飯，和其他人講話和相處。
就算他後面找了理由也進入到學院，繼續用教授的身份和圓圓黏在一起。
可作為不同的獨立個體，始終是無法做到真的形影不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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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放圓圓出門就好了......
這樣，寶貝就永遠只被他一個人看到。
這個念頭只在聞默腦子裡閃過一瞬間，就被他狠狠壓住，用力擦掉，不敢留下一點念想和痕跡。
——圓圓會不高興的。
他不可以這麼自私。
姜瑤上學以來的精神狀態比先前和他獨處待在星艦上時要好得太多，雖然兩種情況下看起來貌似都是開開心心的，可聞默比姜瑤本人更加細緻地關照她的一舉一動，知道她是更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
她喜歡啦啦隊的那群女生。平常嬌氣得杯子燙了下手指都會皺眉，訓練磕碰到背部青紫，一句苦累都不提。
她也喜歡上課學各種知識。先前熬夜打遊戲，白天睡懶覺不愛起床，可真到了每天上學的時候，她的生物鐘不需要聞默來提醒，就會主動按時睡覺起床去上學。
書上說，人族是群居生物。
他們喜歡這樣的生活。
和他這種孤寡巨龍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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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默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空白時間，突然又聽到星網的提示音。
獸化的黃金瞳微微移動，無機質的深邃瞳孔眨了兩下。
是圓圓發來的消息。
「不好意思，剛才有同學找我問筆記。」
姜瑤只和同學匆匆講了兩句，想起屏幕那邊還有個等待自己的巨龍，發了個胖乎乎的貓貓頭笑臉表情包，然後說：「剛才沒說完。」
「你知道學校附近有什麼衛生條件比較好的餐廳嗎？」
姜瑤想到南希的經濟情況，又補充一句：「不要太貴的。」
「圓圓是讓我來挑嗎？」聞默似乎有些疑惑。
剛才不是說鶴羽來定嗎？
「是大家都可以提意見啦，我也可以提的。但我對附近不太了解，只能來問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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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話里不自覺的依賴，讓聞默心情微妙好了一些。
他輕易就被哄得高興起來，感覺自己再次參與到姜瑤的生活里，沒有完全被她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