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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聽著樓下裴青歡還在持續破口大罵的尖叫，終於故意憋著的表情忍不住破功，笑出聲：「所以你到底要他賠多少錢啊？」
姜瑤帳戶里的錢太多，導致她對獸族世界的金錢價值缺乏了正確的衡量尺度。
聞默微笑一下：「大概是裴青歡從現在起到他去世，都要免費給我打白工了吧。」
姜瑤：「......」
好慘。
果然不要輕易挑釁一頭巨龍。
姜瑤還沒同情兩秒，突然想到什麼：「先前你提到過，裴青歡是不是還找你借過錢？」
「對哦，」聞默露出更加資本家的剝削表情，故意皺眉為難說：「可一隻狐狸能夠利用的價值就那麼點，要不然讓他趕緊生一窩狐狸崽子，子子孫孫都給我們打工吧。」
這樣的話，又禿又丑又窮，幾輩子都還不完債的狐狸，圓圓肯定會看不上他的。
巨龍邏輯完美閉環。
第108章
狐狸醒了, 就自然不能繼續住在客廳里。
聞默已經準備好，拎著裴青歡後頸皮，打算無情地連狐狸帶毛掃地出門。
被揍乖了的狐狸往地上一撲, 毫無節操地抱住聞默大腿, 兩隻前爪討好地低聲下氣：「公爵殿下, 我錯了。」
裴青歡智商被揍後反而上線, 發現了自己的身體異常, 也注意到聞默的長相，冷淡金眸的白髮青年，完全不是他記憶里軍校少年的模樣。
很顯然, 他失去了部分記憶。
裴青歡試圖賣慘套近乎：「懇求您大人大量, 原諒我剛才的冒失。感恩您的仁慈，收留失憶的好朋友。」
聞默抽開自己的腿, 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
他不說話，冷淡的獸瞳里清晰寫著：誰和你是好朋友？
裴青歡死皮賴臉當作沒看見，繼續討好：「您和夫人天作之合，完美伴侶，全星際沒有人能比您倆更加相配。」
天作之合。
夫人。
這個充滿羈絆感的詞彙, 光是聽著就心口一燙。
聞默的尾巴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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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歡見狀順竿子繼續往上爬，此刻好聽的話不要錢往外夸：「您和夫人的愛情是耀眼的白晝與酣睡的黑夜，是比史詩更值得歌頌的傳奇, 是落雪壁爐下最浪漫的盛典。」
他本來就擅長言辭，少年中二時期還立志當一個吟遊詩人, 在古摩拉特圖書館裡摘抄了大量人類相關的詩歌。再加上他察言觀色的本領一絕，在獸化思維稍微冷靜下來後, 把聞默此刻的戀愛腦狀態看得透透的。
果然，狐狸花里胡哨的辭藻成功把巨龍繞暈了。
聞默沉默著, 表面繼續維持冷冷淡淡，實際上早就心花怒放。
他終於吝嗇地點頭：「你可以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