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話,每一句都在含沙射影。
尤其是祁昀那副欠揍的表情,擱在平時,裴寂一定會給他一腳,但現在,頂多皺一下眉毛瞪他一眼。
不然,他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想著過來也不是刺激他的,祁昀見好就收,「你這人真沒意思。」
「說說吧,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裴寂依舊抿唇不語,只是不停地往喉嚨里灌酒。
「差不多得了啊。」祁昀將杯子從他手裡奪了過來,冷臉警告他,「再這麼喝下去,你小心胃穿孔。」
「她不會在乎的。」
「什麼不會在乎?」祁昀沒聽清,「你說誰不會在乎?」
裴寂緩緩睜開眼睛,幽深的眸子比杯子裡的冰塊還要寒涼。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矢口否認:「沒什麼。」
「……」
活了那麼多年,祁昀就沒見過像裴寂這麼擰巴的人。
「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那天他去得晚,沒看到榮欣怡當眾道歉的好戲,但多少也從別人嘴裡聽說了些。
「你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溫宥安吧。」
且不說事業上一帆風順的人,來酒吧買醉,多半只能是因為感情上不順。
光是那天他對溫宥安的態度,就足以證明,對裴寂來說,她已經不僅僅是名義上的妻子了。
思及此,祁昀微眯著眼睛,好以整暇地盯著男人的臉看,嘴角欠揍的笑仿佛在問裴寂他猜得對不對。
後者當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留下句「你慢慢喝」就準備站起身離開。
祁昀自然不會讓他走。
椅子轉了圈,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我這有個現成的機會,可以幫你解決問題,要不要聽,看你自己。」
裴寂只是頓了下,穿外套的動作依舊沒停,很顯然他並不相信他的話。
祁昀也不惱,笑意反而更深。
「我可聽說,學校里有不少人在追溫宥安呢,即便你們結婚了,沒有感情,照樣有離婚的風險。」
「不是嗎?」
*
周五最後一節課結束,溫宥安本想直接回公寓,剛走出教學樓,就被同系的一個女老師喊住了。
她回過頭,疑惑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兩人雖然是同一個系,但不怎麼熟,也沒什麼交集,所以她一時想不出她喊住她是因為什麼。
女老師同樣有些尷尬,但還是禮貌沖她笑笑,「這周六晚上,經濟學院的老師要團建,主任看你一直沒回群消息,就讓我通知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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