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的男聲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溫宥安僵硬轉身,抬眸對上一張沒什麼情緒的臉。
男人神色如常,像是沒聽到那句貶義十足的稱呼,問出的話卻又與之相悖。
他分明聽到了。
與裴寂的沉著不同,陳僖儀臉上堆滿了背後說人壞話當場被抓包的侷促和尷尬,幾乎是下意識地朝溫宥安投去求助的目光。
後者也沒表面看起來那麼冷靜,輕咳了聲,才接話:「隨便什麼都行,她不挑。」
男人聞言嗯了聲,沒再看二人,轉身走到酒櫃那裡挑酒去了。
陳僖儀鬆口氣,用眼神問她:「他怎麼在這兒?」
溫宥安覷她一眼,反問道:「他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你們同居了?!」
陳僖儀聲音陡然加大,嚇得溫宥安急忙去捂她的嘴。
「你小聲點!」
可還是晚了一步,裴寂已經聽到了,從他頓住的腳步就能看出來。
更何況餐廳距離客廳本就不遠,溫宥安甚至懷疑,裴寂在臥室里就聽到了陳僖儀的鬼哭狼嚎。
不然看到她時,他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
男人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幾秒,隨即挽起袖子洗了兩個杯子,連帶著醒好的紅酒一起拿了過來。
「度數不高,如果不喜歡,可以自己去挑。」這句話是對陳僖儀說的,後面那句才是對溫宥安說的,「你胃不好,少喝一點。」
溫宥安搖搖頭,「我不喝。」
裴寂嗯了聲,「你們聊,我去書房。」
走了幾步,他又轉過身對溫宥安道:「別熬太晚,你明天還有課。」
「嗯。」
等人一走,陳僖儀立馬往溫宥安前湊,目光將她牢牢鎖死,「說吧,這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陳僖儀瞪她一眼,「你別跟我裝哈,看你倆這相處模式,還真像一對夫妻。」
溫宥安推開她,「我們本來就結婚了。」
「呦呦呦,結婚了,以前怎麼沒這個自覺啊。」
毫無疑問,她的陰陽怪氣得到了溫宥安一記白眼。
陳僖儀不怕她,繼續自顧自地說:「溫宥安,你變了。」
「哪兒變了?」
「換做以前,我這麼說,你肯定不會理我的,或者說一句『你想多了』,但現在,你都會刨根問底了,這個變化還不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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