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鏡中顯出一位俊美的男妖,他頭戴金冠,眼尾上挑,瞧著危險極了。
他的聲音夾在一片絲竹之聲、喧譁鬨笑聲中,顯得有些失真。
長峰便知曉了即便此時天還大亮著,他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開始尋歡作樂了。
不,或許他們並不是剛開始,而是昨晚的盛宴直到第二天的現在還沒有結束。
真是荒唐的大妖啊。
長峰垂下眼,掩飾住心中所想,語氣平淡地問道:「今日臨東城遭妖魔襲擊,死傷慘重,而這件事事前我卻沒有得到半點消息。我想問問兄長,之前所言,臨東城的一概事物都交由我來處置,是否還作數。」
東海龍族二王子,也就是章缺角的兄長,商溟君。
商溟君聽了這話,緩緩轉頭,視線從手中的酒杯上,轉移到鏡中的章缺角幻化而成的長峰臉上,他笑嘻嘻地反問道:「我讓你做的事,你做成了沒有?被白朮像條狗一樣溜,她讓你把刃剎交出去,你就交出去,你覺得你像什麼?你不如我養的一條刃部走狗,你還有臉質問我?」
「白朮並非無知小妖,她妖力強大,統領臨東城十萬妖怪,身後也有三眼真人為依靠,兄長難道認為,我與刃剎兩隻海族上門,言行中恐嚇一二,她便將整個臨東城拱手送上嗎?兄長,用手段,白朮不會低頭,此事還需徐徐圖之。」
長峰長篇大論地講道理,試圖打動商溟君,但顯然商溟君並不想聽他的辯解。
他摟著懷中的嬌媚小妖,冷笑道:「徐徐圖之?怎麼徐?徐到太子直接登基,將我與母親一塊兒殺了?」
說罷,他眉目中浮現出陰森戾氣,手不輕不重地掐在懷中小妖的脖子上,低聲道:「允許你叫我一聲兄長,不等於你就能與我平起平坐了,你不過是個雜種,就應當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他越說語氣越陰森,手也失控的開始用力,緊緊扼住懷中小妖的脖子,越來越緊,直至小妖不住地在他手中掙扎、翻起白眼、失去意識。
隔著山海的距離,長峰死死地握著拳,眼睜睜地看著一隻小妖喪命於商溟君的手中。
下一刻,商溟君將失去氣息的小妖扔在一旁,左手隔著鏡子在長峰的脖頸間晃動著。
「記住你是什麼東西。」
他坐在龍宮中的王座上,手指合攏,狠狠一捏,遠在臨東城的長峰被隔空扼住,無法呼吸。
「記住你是什麼東西,徵陵。」
長峰,不,章缺角的五臟六腑跟著劇痛起來,他已習慣了這樣的疼痛,他想要狠狠地咳嗽,可是他的脖頸幾乎被他遠在東海的兄長扼斷,連一絲新鮮空氣都無法汲取。
「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乖乖待在臨東城,不要擅自做主。」商溟君收回了扼住章缺角的手,漫不經心地理了理因為動作激烈,而有些紛亂的頭髮,「哦,對了,也可以幫我給白朮帶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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