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眾人對他都是利用,從他們口中得不到一句實話,他章缺角像個丑角一般被人呼來喚去、任人宰割,只為求一個苟活。
他垂下眼。
到今日,已經夠了。
刃剎笑話夠了,大搖大擺地走在第一個,與小鬍子並行討論著什麼,任由章缺角與鶴老闆墜在身後。
幾隻妖一路走來都沒有碰上旁的妖怪,據小鬍子說,都被他支使開了。
等出了城主府,又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道中,此時天空中的戰爭悉數展現在三隻海族眼前,臨東城原本全部被樹妖遮蔽的天空已經露出了大半,顯然樹妖們的力量已經即將耗盡。
可正在這時,白朮浴血又斬蛟龍的一幕也映入三隻海族的眼帘。
刃剎眼皮一跳,難得嚴肅了起來。
小鬍子餘光瞅見了,擦了擦臉上的汗,藉口不能暴露,將剩下的路指給他們後,一溜煙地跑了。
刃剎仍在原地沒有動。
空中的白朮也幾乎力竭,勉力脫離了眾海族的圍攻,大口地喘著氣。
刃剎盯著白朮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嗤笑道:「隨意便把後背展示給整座臨東城,我真沒見過如此愚蠢的妖怪,你說若是從後頭,狠狠地給白朮這麼一下子,讓她到死都覺得是她護了一輩子的臨東城某隻妖怪殺了她,會不會很有趣?」
章缺角還未答話,遠遠跟著的鶴老闆已是毛骨悚然,他有心想要阻止刃剎,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這個能力。
眼見刃剎手中已經開始聚齊黑霧,似乎下一秒白朮就要被毫無防備地刺殺,鶴老闆渾身顫抖,淚水幾欲掉落。
他今日是真的悔了!
鶴老闆悔恨地閉上了眼。
可半晌過去了,他沒有聽到刃剎行動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天空中白朮墜落的動靜。
他慢慢地睜開了一隻眼。
一個身影躺在地上。
剛剛還不可一世,叫囂著要斬殺白朮的刃剎,面朝下地躺在地上。
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大窟窿,汩汩鮮血從中噴涌而出,而原本長在窟窿里的心臟,被捏碎後隨意地仍在一旁。
站在刃剎身後的章缺角,半邊身子長出了銀色的鱗甲。
一連串血珠從他的手上掉落。
「隨意把後背展示給旁人,我沒有見過這樣愚蠢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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