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一愣，點頭道：「這樣一說，在玄鳥還多的時候，確實有過蒼瀾十萬大山的說法。」
「或許，我能在那裡找到玄鳥的蹤跡也不一定。」章飛聲音顫抖著，「那裡是我的家啊。」
白朮沉默了片刻：「那便去吧，等會我用法術將你送回十萬大山，我回臨東城，宮霄君肯定以為現在的你只敢留在我身邊，不會想到你竟然還敢獨自一人去到十萬大山。」
章飛腦中一片混亂。
白朮帶著她走出了那個神秘的門，章飛立時恢復了原形。
白朮抓著她的手：「你準備好了嗎？」
章飛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看向白朮，提了一個似乎與現在形勢不相關的問題。
「白朮，你明明有神的血脈，為何會是三眼真人最忠誠的信徒呢？」
白朮先是一愣，旋即笑了。
「因為決定我的行為的是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頭，「而不是什麼狗屁血脈。」
第44章
「我千年以來的經歷構成了我, 我所遇見的朋友、敵人鑄造了我。」白朮美麗冰冷的碧綠色雙眸中流露出一絲懷念，旋即又恢復了平靜，「而不是我身上流淌的血脈造就了我。」
章飛聽得懵懂, 但仍舊記下了白朮的話。
「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妖怪。」章飛望著白朮的眼睛, 誠懇地讚美道。
白朮笑了, 她實在是太美了，這一笑, 諸天的星光與之相比都黯淡無光。
「你也是我見過最為勇敢的妖怪。」白朮握住了章飛手，「你擁有勇敢的心。」
「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施法了，這一次可不要摔倒了。」
章飛點了點頭。
下一瞬, 她的世界便開始天旋地轉, 凡間無數的山河一時在她頭頂飛過, 一時在她的腳下伸縮, 世界在她眼中變成了畸形的模樣，山不再是山, 水也失去了水的形狀。
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個旋轉中的天地停止了轉動，章飛拉著白朮的手, 仍然沒有站穩, 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地上。
白朮遺憾地看著她：「我提前預告你了。」
章飛拉著她艱難地站了起來，她的腦袋仿佛仍然在旋轉, 腳下的大地也如同海浪一般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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