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開花的時候怎麼都不叫我呢。」
女孩嬌嬌軟軟的抱怨。許銘基心都化了,失笑摸了摸她的頭。
「因為我們也沒開花啊。」
薄依知仰起頭怔怔看著他。
她發小很帥,她一直都知道。
但此時此刻他好像異乎尋常地帥。他眼中流淌著細碎的星辰,比外面燈火闌珊還要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涌動著溫柔的蜜一樣的波瀾,讓她的心奇蹟般平和下來。
「你看,唐莉不也沒結婚?何飄飄不是還單著?我就更不用說了,我這些年都快斷情絕愛了。」
薄依知噗嗤笑了一聲。
然後還是有些惆悵:「可你們事業都很成功啊。」
「難道你就不成功嗎?藝術界最璀璨的新星……就連我都有所耳聞呢。」
薄依知垂下眸子。
可她已經決心離開這個領域了。
究根結底,那個領域的榮譽……在她現在所處的環境裡,就像是農民手中金子做的鋤頭,閃閃發亮卻華而不實,還沒有一把鐵鍬好用。
在她餘下的生命里,她還是一事無成,和二十歲出頭剛畢業的學生站在同一起點,甚至還不如他們——因為她沒有那麼充沛的精力和無法無天的膽量,更冒不起一點失敗的風險。
她虛虛茫茫望著渺小而忙碌的城市。感覺後背輕輕貼上寬闊而溫熱的東西。
許銘基輕柔地擁住了她。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輕得若是離遠一點,就好像要遺失在風中。
可是他的氣息卻不偏不倚落在她耳廓,堅定而清楚。
「每朵花都有自己的季節。」
「這世上大多是庸俗普通的花。它們成片生長,渾渾噩噩也不需要什麼自己的思想,跟著大家一起開花結果就行了。所以它們的花季很確定,看起來很順遂,也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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