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薄依知一怔,對上浦希那雙冷郁的眼睛,下意識往後靠了靠讓了讓。
浦希一臉厭倦,越過她伸手從她旁邊的茶几上抓了盒藥膏。
他身子從她大腿上懸過時,胸前的T恤布料落在了她腿上,很柔軟的觸感。
等浦希冷著精緻的眉眼坐在她旁邊開始埋頭往腳踝貼藥膏時,薄依知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撓了撓自己的腿。
鄒科早已不忍直視地移開了目光:耳朵都紅透了,還冷酷地凶人家「讓一讓」,現在竟然趁著低頭使勁笑跟個變態一樣,這樣的浦希幸好沒有別人看到,簡直比之前厭世暴躁的浦希還要崩人設。
薄依知的眼神則飄著飄著落在了浦希修長骨感、此時卻泛著不正常青腫的腳踝上。
「這樣子帶傷練舞……會容易留下後遺症吧?」
薄依知看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
她只是覺得可惜,這麼漂亮的腳踝,這麼漂亮的舞蹈,如果因為一時心急就再也看不到,該多可惜啊。
在她從小被當琉璃玉件捧著的人生經驗里,腳踝扭傷是不能忽視的傷,必須要完完全全養好才能重新劇烈運動的——對此,她父母和朋友一向採取的對策都是把她當瘸子關著,她自己起身上個廁所都怕她不小心摔了扭了。
浦希已經敷完藥膏,微繃的一口氣舒出來,聽到她的話諷笑一聲:「我有經驗,最多只是好得慢一點而已。」
薄依知沉默了一下:「但是萬一呢?而且這樣跳舞很疼吧?」
她稀薄記憶里唯一那次扭傷,哪怕用那隻腳站一下都疼得冒汗,所以她也安然接受了居家休息的安排。
浦希又冷笑了一聲:「這又算什麼疼?」
薄依知想起他身上交錯的傷痕,眼神有點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腰側。
那道最重的傷,現在恐怕還沒好吧。
浦希感覺腰間酥酥痒痒的,掩飾性地哼了一聲,用一種滿不在意的語氣接著嘲諷道:「一天不練肌肉就會僵硬,一個禮拜不練狀態會巨幅下滑,到時候觀眾會買帳嗎?」
「可是,你是因為傷……」
「黑粉有一萬個理由,說我不敬業,賣慘,或者根本不聽解釋直接噴,拿著狀態最差的片段反覆回放,證明誇我的全是炒作。就連我真正的粉絲,就算口中說讓我注意身體,實際上他們真的關心?他們希望我少吃苦的前提是我能和以前一樣光芒四射,給他們完美的演出,讓他們可以在別人家粉絲面前趾高氣昂,如果我做不到,又有多少人要失望?」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