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潤一路忐忑,趕到地方,卻沒有找到入口。
就在這時, 身後響起一個冷靜的聲音:「紀先生?」
紀潤倏地回頭, 不善地盯著面前身材頎長氣場強大的男子。
「紀先生跟我來。」
鄒科心裡苦哈哈的,十分不喜歡這項討人嫌的工作,於是語言儘量簡短, 領著紀潤穿過茶室隱蔽私密的一道道門。
紀潤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正在通過的一道安檢門似的門, 估計是用來檢測他身上有沒有隱藏的電子設備的:「是你給我發的照片?薄依知呢?」
鄒科豎起食指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輕手輕腳推開一道不起眼的小門。
門後是座清幽的小院, 霎時入耳溫泉的潺潺水聲, 似乎還有人的窸窣聲。
紀潤有些警惕地四處觀察, 忽然看到樹林掩映間,最高的假山下, 有兩個交疊的人影。
紀潤瞳孔一縮。
紀潤急切地上前兩步,卻被鄒科一把攔住,示意他不要驚動對方。
紀潤恍惚地停下腳步。
像是被人突然捅了一刀,心窩裡痛到發不出聲音。
鄒科有點疑惑, 怎麼他才走一會,這兩人進展這麼快。
躺椅上男孩壓著女孩。
一開始似乎只是在低聲說情話。後來不知怎的, 男孩猛地按著她親了上去。不是借位,是結結實實的親吻。
那樣柔情又猛烈的進攻,就連遙遠看著的人都忍不住感受到直擊心靈的衝擊。
薄依知感覺一切都很迷幻。
她是說過,他是個人,不是神,但她其實也沒辦法徹底地只把他當個人。
因為他是多少人用心去追隨信仰、站在舉世之巔的神啊。
他的光芒讓凡人無法逼視,即使和他親近、擁抱,她依舊覺得離他很遙遠,就好像聞到他身上乾淨清爽的氣息,就好像不小心觸碰到他細膩溫暖的皮膚,心裡那份克制不住的雀躍和竊喜,都是在褻瀆他。
她做夢都不敢幻想親吻他。
所以此時此刻,感受到唇上柔軟的東西,一寸一寸,從左至右又繞到上唇從右往左,像是在瘋狂地著迷地品嘗她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他就像是發現新玩具的小孩子,帶著新奇和某種讓人面紅耳赤的純真,很慢很用力又很仔細地探索她的嘴唇。
太認真了,薄依知的臉已經漲紅一片,腦子暈乎乎的,羞得閉上眼假裝已經不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