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消瘦,鎖骨精細像是上好的藝術品,從浴袍領口間若隱若現的,很是惹人憐惜。薄依知心理上偏愛成熟穩重的男性,可架不住本能,事實上還是會被散發著純欲誘惑的青澀年輕男孩吸引,當初的紀潤便是如此,此時的浦希也是如此,甚至更為過火,因為浦希還有著一層頂流身份加持,除了誘惑,還充斥著褻瀆般的禁忌感。
薄依知又開始模糊地想,這男孩真的是個極品,從頭到腳毫無瑕疵,難怪能成為最閃耀的明星,又轉念想到自己竟然和這麼一個禍水這麼親密,真不知是前世扶了多少老奶奶才積的德。
揉著柔軟乾淨的髮絲,懷裡躺著個溫暖乖巧的人,薄依知感覺心越來越軟,好像吹風機那股柔和蠱惑的風一直對著她的心口吹似的。
不知不覺,他已摸索著給她蓋上被子,手臂悄然攬在她腰間,她怔了怔,紅著臉選擇了縱容無視。
她依舊覺得是自己在占便宜,是趁虛而入,是利用了他的脆弱。她心裡不乾淨,她有罪。
薄依知就這麼有些幸福又有點煎熬地吹完頭髮,把吹風機放在一旁剛想起身,卻驟然感受到一股阻力。
男孩抱著她,把她往床上拉。剛才喝醉自己站都站不穩的人,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薄依知半推半就地不知不覺就被他搞到了床上,仰面躺著,一半身子被他壓著。
薄依知小聲嬌氣地叫了一聲:「幹嘛呀,讓我回去,該睡覺了。」
「不要走。」
浦希抬頭看她。平日裡清澈見底的眸子,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竟然顯得迷離又深情,就好像在看他深愛的人。
薄依知險些擔心他認錯了人。
可他又開口,低低叫了聲:「知知。」
薄依知一顫。
他平時基本不這麼叫她的。
主子對大丫鬟,當然是一口一個名字,才能盡顯他的高貴與驕傲。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叫的是她嗎?薄依知忽然感覺那雙望著她的深茶色瞳仁很幽深,幽深得好像在看另一個人……薄依知還沒搞明白,一雙軟嫩的薄唇便朝她探了過來。
漂亮得如妖似仙的男孩,面若粉桃眼含秋水,薄依知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動都動不了。
床頭燈好像在遠去,抽拉成幻影迷醉的絲,床好像在拖著她往下陷,她在柔軟的墊子裡飄搖。
一吻結束,薄依知有點走神地想,他吻技最近在自己的調教下進步了不少,感覺比她這個老師都會了。
隨後她才意識到哪裡不對。
「浦希,現在沒在拍攝。」
薄依知小聲提醒他,想要推開他,卻摸了一手溫滑。
他的浴袍不知何時從肩頭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