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暗暗咬牙, 心有不甘。
藏在白色大褂下方的爪子捏了又捏,但最後終究還是收起爪子,強制自己先心平氣和回覆:「主任死了, 聽明白了嗎?」
頓了頓,目光中升起絲絲惡意:「你們若是不檢查, 也會變成她這樣, 所以,勸你倆還是……」
「哦那我知道了!」夏音眼睛眨了眨,打斷對面人說話。
見她終於開竅, 安大夫咧起嘴, 露出個滿意的笑來:「知道就好, 那現在你們可以跟我回診所做檢查了。」
做檢查?
絕對不可能。
剛才安大夫說了一句話——「你們若是不檢查, 也會變成她這樣」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 安大夫根本沒有醫治豚泡病的方子, 要不然一整個雪村都不可能患上這個病, 婦聯主任也不可能因病而死。
所以,面前人在撒謊。
他所謂的檢查根本就是個幌子。
由此可見, 【請務必答應】這半句規則也是假的,正確做法不是答應,而是——直接拒絕!
「抱歉,我們不需要做檢查!」夏音斬釘截鐵回復。
安大夫渾身一僵,旋即,藏在眼皮底下的惡意如驚濤駭浪般湧上。
他狠狠咬著牙,整張臉都開始扭曲。
然而無論他有多恨,在規則限制下,他連面前人的半根毫毛都動不了!
奈何不了她,安大夫深知再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只好憤憤一甩衣袖,淌著地上的水離開。
夏音鬆了口氣。
唐越對她前後兩次反應不無驚訝,但驚訝之餘,更多的則是欣賞:「你怎麼知道關於他的規則是反過來的?」
夏音將剛才腦中所想簡單解釋一番。
唐越聽完,露出讚許的眼神:「難怪你能安全活到現在,你的思維確實很縝密。」
不僅縝密,還獨具一雙慧眼,比他更早看穿柴姨是捉鬼人。
同時她還有膽有謀,面對柴姨和金絲框男生的雙重指控,沒有半分慌張,反而鎮定自若地蟄伏起自己,等到時機成熟之時,將指控者柴姨一招擊斃。
這些優秀的品質,單獨拆給不同的人不足為奇,但全部集合在她一個人身上,的確有些令他刮目相看。
唐越一下子想起論壇上時時被人提及的幾個。
她會不會……也是其中之一呢?
「對了,你剛才說找到離開副本的辦法了,是什麼?」
暗中揣摩別人的身份不是什麼紳士之舉,唐越決定不去想這些,還是將話題回歸到副本上。
「湖泊。」夏音把看完的日記本用麻繩拴上,揣進腰間,邊往外走邊說,「主任日記本里提到的被投湖的湖泊,是我們離開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