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踐行對她的承諾,是個守信用之人。
那麼就只有胖男生了?
夏音目光似有若無看向對方,心中的那桿秤遲遲不願落下。
誠然,胖男生沒有心機,過分天真,是最方便下手的一個。
可他又有什麼錯呢?
不能因為他最單純,就犧牲他來成全自己。
這樣違背道德底線的事,夏音做不出來。
似乎看出她在苦惱什麼,唐越跛著腿,走到她身邊,低聲提示:「還有一個人,葛銘州。我們一直沒看到他。」
夏音轉頭,朝林萱萱問道:「你在集市有看到葛銘州的衣服沒?」
林萱萱搖頭:「沒有,就只有彭岳的花襯衫。」
那看來他還沒死。
但人去哪兒了?
白天玩家不能回酒館,他肯定還在村子裡。
可是現在村子的線索指向就兩個地方,一個是集市,還有一個這是婦聯主任的家。
這兩個地方,她和林萱萱都分別去過了,按理說應該能撞見他。
然而沒有。
所以他壓根沒找線索?就這麼把自己藏起來了?
藏起來?等等。
夏音出其不意轉身。
身後某個街角,一個表面泛著光的生物嗖地一聲縮了回去。
夏音彎起嘴角,嗯,她知道他在哪兒了。
「沒事,不管他,咱們趕緊去雪村的壩子吧。」她轉回頭,若無其事地提醒大家。
*
日記本上記錄的村子惡行,夏音在路上簡單跟林萱萱和胖男生說了一下。
胖男生嘴巴張成了O型,直呼村長簡直喪心病狂!
林萱萱沒他那麼多感慨,只把注意力放在夏音說的污染源上:「所以你認為那片壩子就是關鍵?」
夏音:「對。那裡怨念最重,最容易聚集成源頭。」
「有道理。」林萱萱說完,大步衝到最前面。
夏音注意到有人落單,忙轉頭回去:「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能回去了。」
唐越抬起頭,笑了笑:「放心吧,我還跑得動。」
夏音卻笑不出來。
因為她看到,唐越大腿上綁傷口的窗簾布已經被鮮血全部浸濕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血一直在流,意味著他的生命值在不斷下降。
咬了咬下唇,她繼續問:「你還剩多少生命?」
唐越愣了一下,隨後道:「多著呢,還有4點。」
4點。
夏音算了算,大概能撐1小時。
夠用了,等他們去到湖上,自然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