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扯開一半,一條細長的黑褐色毛瘤便從門縫中鑽了進來。
半米長的肉瘤上長滿了黑色的絨毛,如蛇般在半空中瘋狂舞動,險些鞭打到餘閒的小腿上。
她驚得後退了一步,手中的唐刀用力划過一道白光,將那條從門縫伸進來的細長肉瘤斬斷。
烏黑的血液從肉瘤的斷口流出,散發著一股噁心的腥臭味。
門外傳來呲呲聲,與此同時,她發現堵住貓眼的東西消失了。
「它…它不是人!」阮笙渾身顫抖,抬手指著躺在地上的那條肉瘤,半天只憋出這一句話。
餘閒當然知道門外的不是人,她快速重新堵住門縫,然後看向了呲呲作響的房門。
客房的房門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歐式宮廷風,木質的門很厚重結實,上面雕刻了各種繁複華麗的花紋,還有光滑的棕色噴漆。
而現在,這扇門卻令人十分不安,因為那些發出「呲呲」噪音的來源,正是貼著木門的門外。
她小心翼翼地湊近了貓眼,從門內往外看去——
她看到了兩條黑色的觸角在拍打著牆面,伴隨著走廊中迴蕩的爵士樂發出有節奏的節拍聲。
正對著貓眼的是一個肥碩的頭部,往下是它一米長的胸頸與前翅,腹部呈條紋狀的白色,尾部連接著幾條細長的黑棕色毛瘤。
那些毛瘤比觸鬚要粗幾分,每條毛瘤皆有一米多長,餘閒看到了被她斬斷的那條毛瘤,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著黑色粘稠液體。
她認出那是只巨型的黑條灰燈蛾。
它趴在門上,口器還在不停地吐著酸液,濺落在門上的酸液將厚重的木門腐蝕得呲呲作響。
飛蛾黑色的頭部正對著貓眼,似乎正被門上的貓眼所吸引。
餘閒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她迅速關掉了客房內的水晶燈,又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
客房內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再從貓眼往外看,它安靜地趴在門上,口器中不再吐出酸液,尾部的細長毛瘤也停止了舞動。
「它走了嗎?」阮笙躲在後面問。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壓低的「閉嘴」。
阮笙捏緊了裙邊,從她的視角看不到餘閒的神色,但同樣背對著她的餘閒也看不到她的,因此她可以不用刻意克制臉上怨恨的表情。
如果不是因為餘閒非要出去,那隻實體根本不會發現躲在房間裡的她們。為什麼餘閒一個新人卻不聽她的,明明把食物拿出來兩人平分了就不用面對現在的危險了。
但她沒有埋怨隊友,至少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與新隊友發生矛盾。
過了一會,門外的節拍聲逐漸消失。
餘閒鬆了口氣:「它走了。」
「那現在……」阮笙正要說什麼,便見到眼前的少女開始收拾背包,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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