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無法發出這種語速極快的、連續不斷的囈語。
至少人說話時會因為換氣呼吸而有所停頓,但對講機里傳出的話語,卻從未停頓過。
她關掉對講機,看向車外。
那隻笑魘,剛才在她撞上去時不見了,那它現在會在哪裡呢?
公交車停在高速路的最中間,這裡永遠都是黑夜,車燈直直地照射進前方的濃霧之中,她發覺車身的亮度似乎比平時要亮了一些。
或許是大腦許久沒有得到充分休息,而產生的錯覺,但周圍的景致,連同兩邊灰暗的混凝土牆,都在昏暗的光線下變得更為清晰了。
這裡的霧霾似乎有意避開公交車,公交車的周圍一小片土地,總是沒有霧霾遮掩,每當公交車靠近霧霾,它便會翻湧著朝著周圍散開。
她轉頭看向身後的車內,空蕩蕩的座椅一排排整齊排列著,從駕駛座看過去一覽無餘,除了幾扇敞開的窗戶灌著冷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但這種空蕩的空間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有時她坐在駕駛座駕駛這輛公交時,會感到後方像是有什麼人在注視著她的後背。
她趁著休息時端詳起那張白鳥送給她的塔羅牌—月亮,他將這張牌送給她後,她還沒有好好想過怎麼使用它。
月亮塔羅牌的效果太過特殊,如果她能抓到正位牌,那麼就有可能實現與余景建立牌面效果所說的靈魂「被相連」,即便她不知道這種效果到底能帶來什麼。
但月亮正位牌這種靈魂「被相連」效果發揮的前提是,余景也必須同樣認為他與她是相連的。
怎麼才能讓哥哥知道她也在後室,這才是最難解決的問題。
餘閒揉了揉隱隱發疼的額角,抬手發動了公交繼續前行。
她根本不敢睡著,只能每次停下來適當休息,因為這輛公交的好幾扇窗戶都無法關上。
如果她睡著了,不知道會不會再有什麼實體被吸引過來,趁著她入睡之際不知不覺間進入公交車內。
但這一次她沒再遇到任何危險,一路上出奇地平靜,大概在繼續開了三個多小時後,前方出現了一個站在路邊招手的身影。
那看起來很像是一位正常的人類女性。
餘閒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她沒有打開車門,而是隔著透明的車門觀察路邊的女人。
在這種地方,這個女人卻獨身一人站在路邊,甚至連背包都沒有,單薄的身影僵硬地站在寒風中,一個勁地朝著她招手示意。
女人朝著車內的餘閒喊話:「你好,我受傷了!你可以從車上下來幫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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