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閒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放在了刀柄上。
身旁的艾登卻忽然上前一步。
它挺直的脊背擋住了她,攝像頭微偏,朝著身後說:「讓我來……試試。」
看著它的背影,餘閒忽然明白了什麼。
親眼看到另一個變成『僕從』的自己,它的心裡一定很難受。
餘閒側眸看向使節,發現它抿緊了唇,神色有些莫名。
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艾登面對而立,餘閒原本還有些擔心因為它們站的距離太近而過於危險,卻在下一刻聽見已經是『僕從』的艾登發出斷斷續續的機械音。
「銷……銷毀……我……艾登……」
它不願意成為使節的『僕從』。
因此它向另一個自己尋求幫助,希望另一個它將它的身體永久銷毀。
在這怪異的場景之下,艾登緩緩伸出了手,撫摸上了另一個攝像頭。
它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冰冷:「你做得很好。」
轉瞬間,它手腕用力轉動,將那個攝像頭從另一具身體上擰了下來。
艾登低著頭,看著「自己」倒在地上的身體。
它見證過太多的死亡,卻是第一次殺死自己。
「它是我的一具分身,因為隱約感知到了我的到來而特意等在了這裡,控制它的使節無法將一具分身控制完全,因此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我們走吧。」
艾登的語調異常平靜。
仿佛它不曾受到過任何影響一般。
餘閒低聲問:「但它做到了,對嗎?」
艾登只是頷首。
她想,另一個艾登一定是在失去聯繫後,成功地以自己換得了那名需要救助的人類的安全。
所以艾登才會說:你做得很好。
他們很快繼續前行,一路上的氛圍十分沉重,誰也沒有再說話,就連少年使節都出奇地沉默。
在拐過最後一個拐角後,前方出現了大片的水域,遠處的水域之上,靜候著一座無限延伸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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