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閒記下「天鵝座檔案館」的名字,準備等到離開level 52後再在手機資料上搜索關於那個層級的資料。
她跟著艾登離開教室,也沒有再去打擾沉睡中的「學生」,兩道身影在重歸寂靜的走廊上行走,餘閒發現整個學校大廳的走廊似乎無窮無盡,永遠也沒有盡頭。
推開走廊盡頭的門後,又是一條一模一樣的走廊,即便裝飾與牆體顏色風格布置不一樣,但大體上的結構與之前的那條走廊是一樣的。
艾登道:「我曾來過level 52,那一次是為了救一個精神崩潰的人類,那位人類親眼目睹了享樂戰爭的發生,他想要逃離這裡,並向我尋求幫助。」
「也就是在那時,我遇到了掃興客01。」
「它或許是這場戰爭中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掃興客。」
餘閒靜靜地聽著它說,心裡卻不免有些難受。
她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掃興客時候的情景,那時它曾在幫助她離開level fun享樂層時落下過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內容讓她至今也難以忘記。
「我無處可去……」她低喃著念道。
怪不得掃興客會這樣說,她原本只是以為因為大多數流浪者對於實體的偏見,導致掃興客不願意離開level fun。
現在看來,或許是因為原本應該屬於掃興客的「家」,已經化為一片虛無的緣故。
它沒有同類了,整個後室只剩下了它一個掃興客,派對客也不再將它視作威脅,反而將它帶到了享樂層,讓它時時刻刻處於派對客的視線之中。
擁有這樣的過去,對於掃興客來說,或許去哪裡都是一樣的吧。
它將永遠孤獨,死亡與活著都會讓它感到痛苦。
餘閒想到了自己,如果哥哥也死了,那她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親人了,她甚至有一瞬間的茫然無措,不知道活著的意義何在。
艾登冰冷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你不必感到擔憂,掃興客不會有危險。」
「因為它對於派對客來說已經不算威脅,而派對客任由它在享樂層生活,顯然是……」它的話音微不可查地頓了瞬,餘閒莫名從它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憐憫的情緒,但很快那種情緒又轉瞬即逝,仿佛從未出現過。
艾登的聲音依然機械無情:「顯然是將它當作了一個笑話,如同貓將老鼠捉住後放在掌心把玩。」
餘閒沒有再說話,艾登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他們之間似乎出現了一種共同的默契,誰也不再提起掃興客。
艾登帶著她來到一扇門前,那看上去很像一個小型的雜物間,但當它推開門後,後面的世界卻是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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