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白鳥的長相一模一樣,不僅如此,就連聲音和體型,以及衣著都是一樣的。
可他卻問她,白鳥是誰?
餘閒心中浮現出一個猜想,難道……他又失憶了?
但她明明記得,他上一次失憶後,至少還記得他自己的名字,可這次卻像是連名字都給忘了。
見她一直沉默著不回答,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手中鋒利的刀刃甚至微微割破了一點她喉嚨處的表層皮膚。
輕微的刺痛感從喉嚨處傳來,餘閒瞬間皺緊了眉,正要說什麼,卻聽到門外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寶貝,起來吃晚飯了。」
女人的聲音從隔壁的臥房門口處傳來,她沒有聽到開門聲,女人應該正站在隔壁臥房的門外。
她咬緊了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身前的男人面對她的暗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甚至都猜不透他的下一步舉動。
但好在他也沒有出聲。
餘閒此刻十分緊張,心臟跳得厲害,白鳥再次失憶了,並且似乎已經將她忘了,而門外的女人又隨時都有可能進去屬於她的臥室。
因為哪怕她鎖了門,女人依然可以打開臥室的門。
可那間屬於她的臥室里,根本就沒有人。
如果「媽媽」發現她欺騙了她,那後果餘閒不敢想像。
她只有一邊穩住白鳥,一邊祈禱著女人千萬不要進去。
她無法出聲回應女人,因為這樣會暴露她在另一間臥室的事,只能假裝自己在臥室里睡著了,沒聽見女人的喊話。
門外女人的聲音在停頓幾分鐘後,再次響起:「寶貝,起來吃晚飯了。」
但依然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過了一會,餘閒聽到女人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媽媽」沒有打開臥房的門叫醒她的意思,反而轉頭離開了。
但餘閒卻根本沒有放鬆警惕,因為她昨晚睡覺時鎖了門,此時女人的離開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女人以為這一次她也鎖了門,轉而離開去拿備用鑰匙了。
她必須趁現在回到隔壁臥室里。
在門外的腳步聲徹底聽不到的瞬間,餘閒立刻對他道:「你先放了我,我知道你失憶之前的事,但你得先放了我,然後立刻跟我去隔壁臥室。」
白鳥卻突然道:「我沒有失憶。」
聽到他這麼說,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在騙她,又或者說,他在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