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書臉色陰沉,也不知是因為喬月惡意揣度了他,還是因為喬月對婚姻這般兒戲。
見喬月還眼巴巴地看著她,他皺著眉,沉聲道:「吃完了就好好休息,我不是這樣的人,你也別再胡思亂想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喬月瞧著他那如松樹般挺拔的背影,雖不明白他這火氣來自何處,但還是再一次表明立場,「沈青書,我是認真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但奈何,男人連個背影都沒留下,直接轉身進了他的房間,且把房門關的「哐當」作響。
喬月:「……」
——
是夜,喬月是跟沈母一起睡的。
沈家院子雖大,但只有四間房,沈母,沈青瑞和沈青書各一間,一間留作廚房,剛進門那兒倒是有間茅草屋,但裡面堆放的都是一些雜物。
她雖嫁給了沈青書,但兩人如今這種不尷不尬的處境,沈家人又防備她,自是不能住在一起。
沈母身體不好,一到夜裡寒氣上來,她就止不住的咳嗽,但沈家這家境,也註定沒法在屋裡燒地,只能抱個湯婆子暖暖。
而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就著煤油燈,在昏暗的燈光下繡一副刺繡,很糙的料子,上面的花也畫的不精緻,可沈母卻繡的十分認真,只是她眼神還有點不好使,整個人歪著頭,看起來十分吃力。
那油燈里的油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冒著黑煙,味道刺鼻不說還很熏眼睛,看沈母在繡架前繡幾下就要擦下眼睛,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坐不住了。
喬月翻身下床,趿拉著鞋子走到沈母跟前,拿起剪刀剪去了一截兒燈芯,屋裡稍稍亮了些。
「嬸子,要不我來吧!」見沈母抬眼望她,喬月說。
「不用了,就著幾針了,店主要得急,我才晚上趕趕。」
話雖如此,但喬月知道沈母這話明顯就是騙人的,畢竟從原主的記憶里,她知道沈母這刺繡的樣式並不是現下時興的緊俏貨,所以並不存在說催出貨的可能。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喬月想起了下午時沈青瑞喊的話,沈家娶她,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
可是下午沈青書端來的那碗粥,裡面的米又多又稠,比趙家人吃得都好,完全看不出來沈家缺銀子啊。
帶著這個疑問,喬月一晚上沒睡好,當然了,根本原因是沈母咳了一晚上,吵得她沒法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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