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轉身進了廚房,完全沒管腳還傷著的趙燕兒。
「娘。」趙燕兒見自己親娘完全忽略自己,不滿地喊了一聲,但趙母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想理會,自始至終沒應答。
不過她那一嗓子,倒是引起了趙天齊的注意。
「你腳怎麼了?」
如今天氣越發熱了,人也漸漸穿得薄了,趙燕兒的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這一路的顛簸,血還是透過褲子滲了出來。
「……」
因著趙母過分注重她哥,趙燕兒對趙天齊也來了氣,不肯理他,只是低頭捲起了褲腿。
左腳腳踝處整個都腫了,因著那捕獸夾生鏽鈍了,隔著褲子,將那傷處的皮整個推起,要掉不掉的,看著就像是剝了一半的土豆皮堆在一塊兒,血紅血紅的,看著就駭人。
見她傷得這麼嚴重,趙天齊也不計較她的小性子,忙去自己書房找藥。
那藥是先前喬月準備的,說是怕他不小心傷著,以備不時之需的,只是他一次都沒用過 。
拉開書桌的抽屜,那白瓷藥品就孤零零地躺在哪兒。
上面還貼著標籤,稚嫩的字體,卻看得出來很用心,一筆一划都是為了他好。
可是為何那個曾經滿眼是他的人,不過幾日,就和沈青書那樣卿卿我我。
這些日子,趙天齊時常在書院食堂看見喬月。雖然沈青書大多時候都是悶頭吃飯,只偶爾抬頭和她閒聊幾句,可他分明還是感受到她們之間的氛圍不一般。
他想起,以前他和喬月,其實也是這樣的。
趙天齊不想承認,他其實,有點兒懷念有喬月的日子。
只是可惜……
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喬月當時可是毅然決然地為沈青書說話,險些壞了他的名聲。
「給你。」想到這個,趙天齊心情越發不好,慪氣似的將瓷瓶扔給趙燕兒,隨即轉身回了房。
趙燕兒:「……」
許是因為她腳傷著,趙母今日罕見地沒叫趙燕兒去做飯。
趙燕兒也還生著氣,也沒有主動要求幫忙燒火,塗好藥就回自己的房間歇著了。
午飯過後,趙天齊還是回房間看書。趙母和趙燕兒在院子裡處理魔芋。
家裡只有一把刀,趙燕兒腳傷著,就負責坐著清洗魔芋,而趙母拿著刀給魔芋去皮。
那日沈母她們是怎麼做的,趙燕兒是全看在眼裡。雖然她不知道她們為啥要在接觸魔芋的手上墊個布,但她明白,她們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