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的一席話,讓萬慎言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我明白了,多謝沈娘子。」說完,他「蹭」地起身,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雖說在古代二十歲就成年了,但到底心性卻還像個孩子。喬月失笑搖頭,直到喝完了那壺茶,才緩緩下樓去。
陳娘子得知喬月把萬慎言叫走這事兒,多少是有些驚訝的。且不說喬月如何,就是萬慎言,可是把喬月當做敵人一般的存在。
直到喬月回來,她也沒想通這兩人能有什麼好聊的。而且她還等著萬慎言跟他坦白呢,可誰成想,最後回來的卻只有喬月一個人。
「人呢?」陳娘子問。
「回家學習去了。」喬月聳了聳肩。
陳娘子:「學習?你都跟他說啥了,他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嗎?」
「我就說他江郎才儘是因為他缺少學習,至於他要說的事兒嘛,我可以篤定,不是他。」喬月說。
「不是他?」陳娘子也有些懵了,他方才空閒的時候問過吳江了,這繡樣兒最後是萬慎言送去繡樓的,她都已經篤定是他了。
「不是,」喬月搖了搖了搖頭,「楊記繡坊的繡圖是最初的那一版,我給玲瓏閣的,是我修改過的最終版。」
「最初的那一版?」陳娘子若有所思,「你是說……」
「對。」喬月點頭。
雖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可事實就是楊記繡坊的那一幅圖,是從春草那兒拿過來的。
而且她估摸著,這事兒又跟趙母脫不了干係。
春草給她繡刺繡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楊記繡坊在縣城,又怎會知道這個事兒,唯一的途徑,那便是趙母。
事實真相如何,她還是得回去問問春草才能知道。
因為還要等楊記繡坊送到歉書來,喬月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一夜好夢,次日清晨,喬月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沈青瑞已經去私塾了,喬月吃過飯,收拾了下房間,來送魔芋的村民已經等在外面了。
平日這會子外面總是吵得很,人的笑聲,說話聲此起彼伏,可今天卻異常的安靜,而且喬月出去後,他們看她的眼神也都怪怪的。
「大家今兒都怎麼了,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喬月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