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母這性子趙天齊是不承認的,他只覺得月月說話不入耳,甚至十分難聽,「桑喬月,你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即使我娘待你不好,但畢竟養你一場,我們也算是你的娘家人,還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你如今這般向著沈家,就不怕沈青書最終負了你。」
他看著喬月,言語惡毒,「你不要忘了,他當初之所以會娶你,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你以為他對你真的會有情意嗎?他是讀書人,將來要接觸的是官宦世家的小姐,而不是你這樣的鄉野村婦。」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喬月完全沒被他的話影響,反而出言譏諷道:「不要你覺得你這樣想,別人也這樣想,沈青書和你不一樣,他從來不會拿婚姻當做跳板。」
「呵,不一樣?」趙天琪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冷笑連連,「既然不一樣,那你來沈家這麼多天了,沈青書為何不辦禮不成婚?若說之前是家庭貧寒,那現在呢?讓你一個女人去拋頭露面,明顯就是將你當做了搖錢樹,你倒是說說,有哪裡不一樣?」
趙天齊很不服,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說他不如沈青書,書院的學子說,村裡的老人說,如今連喬月都這樣說。
憑什麼?他到底哪裡比不上沈青書?說到底,他不過是少了沈青書那副頗會惺惺作態,裝腔作勢的樣子罷了。
咄咄逼人的三連問,給喬月都給整不會了,但她相信沈青書,所以並沒有被他的挑撥離間所影響。
「你還真是一個人黑就要非要渾一缸水呀,挑撥離間有意思嗎?既然你非要這麼覺得,那你就這樣覺得吧。那我也告訴你,我寧可待在沈家做搖錢樹,也不願意去你趙家為奴為婢。」
喬喬嗤笑道:「說白了,你這麼說無非就是不甘心,想打感情牌讓我放棄這七十二兩銀子。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無論你說什麼,屬於我桑家的錢我要定了。而且……」
喬月看著他腰間那熟悉的玉佩,「這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是你娘偷拿的,請還給我。」
現在她和趙天齊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原主爹的玉佩,她自然是要幫著拿回來的。
「誰稀罕,你簡直不可理喻。」心思被戳破,趙天齊惱羞成怒,那裡還在乎這什麼破玉佩。一把扯下來扔給喬月,只留下一句「你不要後悔」,就拂袖離開了。
對於他的「忠告」,喬月無所謂的聳聳肩,正說要回頭,卻看見沈青書已經挑水回來了,就站在沈家斜對面的那條岔路口。
方才她和趙天齊說的話,他估計是全聽見了。
「你回來了?」喬月揚起一個笑,將手裡的銀子捧給他看,「趙天齊方才送了銀子來,看,七十二兩。」
「嗯,我看到了。」沈青書挑著水進門。
「這下我就有銀子去琉璃閣打造我需要的器具了。」喬月緊跟著他的身後進門,興致勃勃地規劃著名這筆錢的用處,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被趙天齊的話所影響。
但沈青書覺得,有些事情,他應該說明白的,「月兒,趙天齊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