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又有錢了,明日再去賭一把,這一次,他絕對翻本。
從書院出去後,柳舟年坐在馬車上若有所思。
他不是別人說什麼就信的人,尤其是趙天齊的那番話,他總覺得,以沈青書的為人,不像是能干出那種事的人。
雖然他和沈青書真正連照面都沒打過,但他就是有這種預感。
他覺得,他還得在查一查這個事兒。
之前山長說過了,這兩人都住在榆樹灣,一個在向溪村,一個在向山村,倒是離縣城不遠。
不過他帶來的人都是自京城來的,對這一片不太熟悉,所以這事兒,還得找柳際年幫忙。
「堂哥這是說得什麼話,我的人,你儘管用,要不是你啊,我哪有今天。」對於他的請求,柳際年倒是格外的大方,話里話外也都是感激他當年的恩惠。
柳舟年素來不喜這些溜須拍馬的話,皺著眉頭坐了一會兒,點了兩個人也就走了。
那兩個僕從是兄弟倆,一個叫張火,一個叫張水。因著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兩人對他倒是格外的尊敬。
柳舟年也沒說別的,只是讓他們去榆樹灣向溪村和向山村,分別查一查沈青書和趙天齊的為人以及名聲如何。
「呸,還以為什麼美差呢,原來就幹這個。」等兩人出了門,哥哥張火當即啐了一口。
都知道這柳大老爺是從京城來的,當時他被挑中,張火心裡還竊喜。畢竟柳舟年這次來沒帶多少人,身邊肯定是缺人的,幫他做事,油水肯定是少不了。
結果嘞,居然就是讓他跑腿,還是去那種窮鄉僻壤。
「哥,你別這樣,小心被看見。」張水覺得他哥這樣過分張揚不太好,低聲勸解道。
「看見就看見,怕他呀!」張火不以為然,隨即瞪了弟弟一樣,「瞅你那慫樣,做事畏手畏腳的,啥時候才能取上媳婦兒。」
「……」張水不說話了。
吐槽歸吐槽,但事兒還是要辦的。
中午些,兩兄弟便借了個驢車,趕著去了榆樹灣。
向溪村和向山村,其實算是相對著建的,中間只有一條河阻擋,兩村村口算是在一塊兒,那兒有棵大槐樹,平日裡有空閒,兩個村的人都會在那兒聊閒。
只是張火兄弟來的不巧,大中午的,天又那麼熱,人都吃完飯在家里歇著,那裡有人供他們打聽情況。
在周圍溜達了一圈,張火是一個人都沒看見,心中不由得來氣。
這都讓他們幹得什麼事兒。
「晦氣。」說完,他一屁股坐在田埂上。
要不是他不認識這兩個人,不然他都隨便編點東西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