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家裡,就她哥今早睡了懶覺起遲了沒吃早飯,這還沒到飯點呢,誰餓了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方才在山上確實是覺得沈青書身為讀書人,不應該干那些髒活累活。可不應該干和不干,還是有明顯的分別的。這些年在她娘的偏愛下,他哥幾乎是一把活都沒幹過,哪怕是農忙的時候,她娘寧願喊娘家人來幫忙,也不願讓她哥搭一把手。
而同樣的,他哥也從來沒說過要主動幫忙。
這讓她很看不慣。
趙母自然也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見她居然敢說她的寶貝兒子,伸手就要擰趙燕兒的耳朵,「你什麼意思啊,你哥是讀書人,將來是要考狀元的,他的手是用來握筆寫字的,不是幹這種粗活的。一讓你干點活就抱怨,怎麼不懶死你。」
「那人家沈青書也是讀書人,不還是照樣幹活,還背那麼重的石頭,也沒見人家課業不好。」趙燕兒不服氣,每次她娘都用這樣的藉口堵她,可同樣是人,為什麼人沈青書就可以。
見趙燕兒居然敢和她頂嘴了,趙母一下子就怒了,揪著趙燕兒的耳朵就要擰她的肉,「我說你個小蹄子撿個柴這麼長時間,原來是去見野男人了。他沈青書就是個窮酸命,一輩子只能幹苦力,能和你哥比嘛啊。」
「為了一個窮酸鬼就和我頂嘴,我看你就是欠打。」
趙母揪著趙燕兒的耳朵,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胳膊上被擰了好幾下,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趙天齊就在書房裡,如今天熱書房的門也是開著的,所以母女倆鬧成那樣他也都看在眼裡的。但他並未出來勸阻,只是覺得心煩地緊,皺著眉頭滿臉厭惡。
趙燕兒雖和趙母起了爭執,但飯還是要做的。
趙母向來心疼兒子,所以中午的飯,就少不了一盤炒肉。
這肉是前日趙母買的,天氣熱,肉一類的東西向來放不住,所以回來後,她就全都切了炒了,放了許多鹽,這樣就不會生蟲。
只是這鹽醃的肉到底從口感上就不如新鮮的肉,也許對於趙燕兒她們這些不常吃肉的人來說還是美味,但對趙天齊這種連續幾日來都是大魚大肉的人來說,是著實難以下咽。
可偏偏,趙母還一如往常地將肉往他碗裡夾,「天齊你多吃點,你這念書辛苦,得多補補。」
趙天齊看著自個兒碗裡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肉片,深褐色的顏色還鹹的要死,只覺得嫌棄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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