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喬月點頭。
兩人出去,春草聽見關門聲,抬手擋上眼睛,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其實她根本就沒暈,那會兒裝暈,也是為了不被她娘帶走,也就是說,那會兒馮氏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哪怕早就知曉了她娘的涼薄,可聽見陳娘子的那些話,她還是覺得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為什麼,十七年的母女,就真的比不上那十兩銀子嗎?
……
因著春草的事兒耽誤,喬月就沒能去得了惜花齋。晚上回去時也很晚了,沈母還以為她是和柳溪寧玩得忘了時間了,聽到喬月說起春草的事兒,也是不慎唏噓。
「我說你柳芽嬸子說馮氏今天看上去格外神氣,原來是這個原因。」
只是這賣閨女的錢,拿著真的能安心嗎?
喬月雖然同情春草的遭遇,但也沒忘記她的任務。原打算明日再去縣裡一趟到惜花齋問一下,結果次日起床,就是瓢潑大雨。
這雨一下就是兩天,中間都沒怎麼停過,不過也好在她沒去,因為惜花齋的管事兒的被派去乾州收帳去了,根本就不在。
柳溪寧雖然嘴上答應不會干擾喬月和惜花齋的生意,但私底下,還是沒忍住去求了她爹。
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他爹也沒推辭,私底下也跟柳際年提過,如果有人來談生意,叫稍稍給寬容一下。
柳際年嘴上應著,轉眼就把這事兒就給忘了。反正現在柳家在清水縣的產業都是他在管,柳舟年遲早要走,更何況,他不喜歡別人對他的想法指手畫腳,那人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來談。
所以說,無論喬月去與不去,這事兒都很難有個定數。
時間大眼而過,轉眼間,就到了府試放榜的那天。
府試算是個小考,不會有差役來家裡唱榜,需得考生自己去縣衙門口看。
到底是個大事兒,不知道沈青書這個當事人如何,喬月這個家屬緊張的大晚上就醒了,一直睜眼到天明,比她高考放榜那天還緊張。
一家子吃過早飯,喬月就和沈青書去了縣城。
晨光熹微,朝露日升,連續陰了好幾天的天,今日也總算是放晴了。
「雨過天晴,紅日朝霞,好兆頭啊書書。」喬月說。
「迷信。」沈青書笑睨了她一眼,但從他上揚的嘴角來看,他心情好似也不錯。
「怎麼能是迷信呢,這明明就是前兆。」喬月說。
這次的考試,其實對沈青書很重要。
在原著中,他可是連這場考試都沒能參加得了。
現在這般,已經算是打破了原著中的男主光環,可能到什麼程度,還得看這次的考試成績。
雖說就算他落榜了她也不在乎,自己能養他一輩子,但她知道,沈青書胸中還有大作為,他不該這樣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