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她站的腿都麻了,別說是沈青書了,就連人的影子都沒見一個,真是氣死她了。
沒等到人,趙燕兒有些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懨懨地跟在她娘後面,默默的把喬月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不是她,她們兩個何苦這般偷偷摸摸。
趙天齊也是目送著趙母使出巷子,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進屋,他打量著這打掃乾淨的院子,只覺得心情舒暢極了,回房去換了一身衣裳,正打算收拾東西出門,就聽見有人敲門。
趙天齊去開了門,來人是柳府的小廝,說是他家老爺為了慶賀他入學,請他下學後到醉香居一聚。
有這種好事兒,趙天齊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同時心中也暗自慶幸,幸好他娘早走了一步,不然可就麻煩了。
眼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趙天齊送走了小廝,收拾好東西就去了縣學書院。
彼時,所有新來的學子都已經聚集在了祠堂門口,三三兩兩的站著說話。趙天齊進來,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和葉安卓他們站著的沈青書。
還是和往常一樣,一群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著開心,那窮酸氣質卻是撲面而來。
趙天齊不由勾唇冷笑。有些人啊,穿上黃袍他也不像太子,天生受苦的命。
趙天齊笑完,就到別處去了。葉安卓看見了,忍不住吐槽,「他是不是有什麼病啊,同是一個書院出來的,他在哪兒清高自傲什麼?」
而且這學子們大多是都是和自己書院的人一塊兒站的,他一個站在那兒,活像沒朋友似的,不覺得寒顫嗎?
對於葉安卓的話,眾人都不知可否,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很快,書院的院長帶著幾位夫子過來了。眾生立馬站好,施施然行禮問好。
所謂拜師禮,最主要拜的還是那些聖賢先輩們,完了拜院長,之後又是夫子。
所有書院的程序都是一樣的,待院長一番諄諄教誨過後,便有之前的學子來宣布他們被劃分給了哪位夫子,然後單獨來拜這位夫子。
沈青書自然是如他所願的被劃分給了段夫子,同書院和他一塊兒的,自然還有趙天齊。
沈青書倒沒覺得怎麼樣,但趙天齊卻只覺得晦氣,覺得沈青書跟狗皮膏藥似的,到哪兒都甩不掉。
拜師禮結束後,段夫子便帶著幾人到課室去給安排了位置,而在課室里,沈青書又看到了幾張熟面孔。
錦衣華服,儼然就是中午的時候在松林里的那幾個人。
說實話,哪怕是泰山崩於前我自巋然不動的沈青書,這下也有些繃不住了。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幾人入座,又聽夫子講了一些規矩之後,便到了下學時間。夫子離開後,學子們也陸續走出了課室。
趙天齊是第一個離開的,臨走前在過道還撞了沈青書一下,雖說道了歉,卻是一臉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