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柳溪寧還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哦,連京城都去過,厲害厲害。」
還是一樣的陰陽怪氣,讓人生氣。
藺茹從小到大都是家裡的寶貝,哪裡被人如此輕視,陰陽怪氣過。更何況,自己還是被一個窮鄉辟壤的小丫頭給輕視了,當即氣不打一出來。
若說之前她只是想諷刺柳溪寧幾句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離蕭子規遠點別動不該動的心思,那現在,她就要好好給她立立規矩,讓她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玉秀,給我抓住她。」藺茹冷聲吩咐。
「是,小姐。」
「你要干什麼?」柳溪寧看著那叫玉秀的侍女緩緩朝自己過來,忍不住往船艙那邊稍稍移了移。
她倒不是怕藺茹對她動手,畢竟喬月她們就在船艙里,自己只要喊一聲,喬月肯定會出來看她。她就是怕藺茹發瘋將她推下水去。
她不會水,小時候還因為溺水,差點連小命都丟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她還有點怕水。
藺茹可不知道柳溪寧在想什麼,她只當她是怕了,笑得越發陰冷,「干什麼,讓你認清自己的位置,不是什麼人都能惹的。」
「玉秀,給我按住她,我要好好教教規矩。」
「是,小姐。」玉秀點頭,見藺茹那動作,就知道自家小姐這是要親自動手立規矩了。
這場景,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那當時,可是比這個殘忍血腥的多了,馬鞭都打斷了。
還記得是去年,大少爺的一個通房懷著孕衝撞了小姐,還自以為自己揣著免死金牌,敢與小姐嗆聲,結果被小姐親自打了個半死,孩子掉了不說,最後人還被大少爺給發賣了。
因著這一事,府里人人都知道大小姐惹不得,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對上大小姐,下場都一個樣。
玉秀原本是個粗使丫頭,也是後來機緣巧合才到藺茹身邊伺候的。因著她身上有把子力氣,所以頗受藺茹器重。
柳溪寧此時被她壓著,兩隻手被她反剪在身後,她根本就逃脫不了。
此時的藺茹已然沒有了在蕭子規面前的乖巧,面目猙獰,擼起的袖子以及高高揚起的手,宛如一個潑婦,看不出絲毫大家閨秀的文靜與溫婉。
就在柳溪寧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是免不了了,打算開口叫喬月的時候,那用珠串串成的船艙帘子忽然被人揭開了,蕭子規快步走了出來。
他方才聽見柳溪寧質問的聲音,在喬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先一步起身出來。不為別的,就為他了解藺茹的劣根性,也多多少少在乾州時聽過她駭人聽聞的事跡。
原本他是不信的,可這幾日和藺茹相處,她時不時流露出來的蠻橫和不講理,讓他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