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時候, 沈母便提起了這事兒。喬月聽得直撇嘴, 她簡直是服了那母子二人的厚臉皮。
「那後來呢,後來咋樣了?」
「官府都出手了還能咋樣, 東西是按原價照賠, 據說那劉栓子還因為故意毀壞他人物品罪,被打了二十大板, 人是抬回來的,他娘跟著哭了一路,說自己命苦, 罵春草不孝順。」
「才二十大板, 」喬月覺得有些輕了,像這種人,打五十大板都不嫌多,「那他這婚事呢, 豈不是黃了?」
那李家母女可是把罪責全都推到了劉栓子身上, 依馮氏的性子, 哪能善罷甘休,還讓她進門。
「不讓進門還能咋辦, 那女娃上了公堂,就算沒殃及到她,但名聲算是壞了,以後在想找個好婆家怕是困難。劉家婚都訂了,聘禮都給了一半了,她現在反悔,那李家能行?」
就算行,那一半聘禮指定是不能給退了。
馮氏已經損失了一兩銀子,哪裡還捨得再舍掉一兩半,到時候人財兩空呢!
「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喬月搖頭。從劉家母女這種種行為來看,這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以後劉栓子母子的日子是難過了。
就是希望不要波及到春草她嫂子他們,那夫妻倆為人實誠,雖說劉老大耳根子軟,但到底是個好的。
這事兒在村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沈母也是聽柳芽嬸子說的,但幾乎八九不離十。喬月聽完了八卦,飯也做好了,飯桌上,就聊起了沈青瑞去書院的事兒。
按沈青書的意思,還是去他以前讀過的玉湖書院,那裡的夫子他都熟悉,而且每個學問都不錯,對學生也十分嚴厲苛刻,很適合沈青瑞這種調皮搗蛋的學生。
但喬月想著讓沈青瑞去瀟湘書院,那裡離桃花面比較近,方便他走路,畢竟沈青瑞還小,她不大放心讓他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尤其是冬天,天寒地凍的。
至於夫子嘛,瀟湘書院每年也是童生輩出,想來師資力量也不比玉湖書院差。
兩人各執一詞,最後的決定權,便只能交到沈青瑞手裡。
沈青瑞早就知道那玉湖書院的夫子嚴厲,他可還記得,小時候他哥經常被夫子打手板,他沒有他哥的腦子,去了豈不是要死定了。
「我想去瀟湘書院。」沈青瑞舉手大聲發表意見,「我不想住在書院,我住不慣,那裡離店裡近。」
「我看你是嫌玉湖書院的夫子嚴厲吧!」沈青書一語成讖。
「哪有,我就是不想你們辛苦去接我,嫂子一天已經夠累了。」沈青瑞瞪大了眼睛,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沈青書也只是提供個意見,既然他選了瀟湘書院,那他也不能說什麼。
「那行,明日一早,青書你帶著他去瀟湘書院給夫子瞧瞧。」沈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