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向前還以為沈青書隔一段時間回來是擔心沈青瑞呢,如今看來,應當是他想她了。
自己這一去乾州,少說也有十日之久了,又忙著酒莊的事兒,連封信都沒帶回來。
喬月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哪裡還顧得上沈青瑞受了什麼委屈,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待遇呢,直接下逐客令,「那你先出去,我跟你哥好好說道說道。」
沈青瑞雖然沒聰明,但到底年紀小,不疑有他,甚至臨走前還添油加醋的說了句,「那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怎麼能這樣對待親弟弟呢。
喬月沒有搭話,只是讓他出去將門關上。
「嗯?所以,夫人要懲罰我嗎?」沈青書依舊坐在那兒,一身煙青色書生袍,勾著唇,笑得像個妖精。
「嗯,當然了。」喬月走上前去,自然的坐在他懷裡,腦袋貼在他胸口,熟悉的書香拌著青草地的氣味,讓她渾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
喬月用額頭摸索著沈青書的下巴,「你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感覺都瘦了?」
「你不在,感覺吃飯都沒胃口。」沈青書眯著眼,享受著和她的耳鬢廝磨,只是他緊緊收緊喬月腰肢的大手,表明他並不似表現的這般平靜。
「這麼想我啊。」喬月笑著,仰頭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逗貓兒似的,一觸即分。
如羽毛拂過心尖,痒痒的,讓沈青書渾身想過電似的,心癢難耐,但是難得看見這樣的喬月,沈青書只能用力忍著,學著她的樣子,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那你呢,在乾州十多天,想我了沒?」
「嗯……」說起這個,喬月還真的好好想想,說實話,她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幾乎是挨著枕頭就睡,還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沈青書。
「在看見蕭子規和溪寧埋酒的時候想了。」喬月實話實說。
其實那天晚上她畫圖的時候也想了,而且因為日有所思,凌晨她小憩的那一會兒,她還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夢。
但這事兒,她羞於啟齒。
聽到她這麼說,沈青書撇撇嘴,低聲嘟囔了句,」真無情。「
」什麼有情無情的,小書生,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喬月老氣橫秋的,卻逗笑了沈青書,他兩眼一彎,貼在喬月耳邊輕聲說了句,」那不如夫人檢查一下,為夫這段時間書讀的如何?「
說完,沈青書便如願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紅唇,來傾訴自己這幾日積攢的思念。
*
喬月這次去乾州,除了酒莊的事,還有一件她惦記了許久的事兒,就是替玫瑰打個面罩。
玫瑰的刺字在臉上,偏靠近眼角,便是平日裡帶著面紗,也很難完全遮得住。
她們倒是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但來來往往的客人看見就不免會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