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際年瞬間就想到了這其中的蹊蹺。
「媽的,是誰要害老子。」柳際年怒不可遏,當即就讓管家去將跟這事兒有關的人給叫過來。
柳際年陪著笑連連道歉,但柳舟年卻絲毫不想搭理他。他知道他這個堂弟是什麼德行,雖說平日裡私生活比較放浪,但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將注意打到她女兒身上。
這事兒,八成就是他後院起火,好巧不巧地連累到了柳溪寧。
那這兩件事,肯定是有關聯的。只要弄清了是誰做的局,那柳溪寧的事兒,也就有了一定的頭緒。
只是現在柳溪寧是回來了,喬月卻是沒有一點兒音訊。
柳舟年看沈青書那一籌莫展的模樣,也知他現在肯定心急如焚,走過來安慰他,「你先不要著急,待等會兒問清楚了情況,自然就知道那丫頭的去向了。「
話雖這麼說,可現在喬月一點兒下落都沒有,他如何做到不著急。
沈青書都想著,要不想將桃綠叫過來問問話,她是柳溪寧的貼身婢女,指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動了動嘴,沈青書剛說要開口,忽然聽見旁邊侍女的驚呼,「小姐,小姐醒了。」
幾人應聲望去,就看見柳溪寧踉踉蹌蹌的由侍女扶著出來。一晚上的自我折磨,致使她哪怕是吃了藥也睡了好一會兒了,可臉色卻仍然是蒼白的可怕,沒有一點兒血色。
看起來單薄的厲害。
沈青書看她醒了,跟看見救命稻草似的,快走兩步走到柳溪寧跟前,詢問喬月的下落。
柳溪寧這才知道,喬月並不跟她在一起。
昨天她暈倒後,再醒來就是在一間房子裡。房門鎖著,她逃不出去,叫人也沒人應答,後來漸漸的,她就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像是有十幾隻重蟲子在骨頭裡面爬,又熱又癢的,整整折磨了她一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迷迷糊糊間,她終於等到有人來了。在看見來人是她堂叔柳際年之後,她終於撐不下去了暈了過去。
再醒來,她就在自己房間了。
柳溪寧將她和喬月相約的事情細細的說了,其中就包括兩人互相依偎是對方約自己,又在酒樓中了迷藥這事兒。
「我暈倒前,好像恍恍惚惚看見,那雅間裡的柜子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黑色的人。」
黑色的人,其實就是穿黑衣服的人。
沈青書雖然在清水縣長大,但他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這翠雲樓,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柳舟年離開清水縣多年,對這個沒什麼名頭的酒樓,他也是不甚了解。
反倒是柳際年,他浸淫商場多年,對於經常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的翠雲樓,也是略知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