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年原本還疑惑這些人後院起火,跟柳溪寧有什麼關係呢,聽見趙天齊這個名字,瞬間如同當頭一棒,醍醐灌頂。
「你說什麼,他的兄長是趙天齊?」
柳際年見自己堂哥如此激動,也被嚇了一跳,隨即才腆著臉笑著解釋,「是啊,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不是想著親上加親。」
「誰跟他親上加親。」柳舟年拂袖而起,快步踱到趙燕兒跟前,飛起便是一腳,「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算計我的寧兒。」
柳舟年可不是傻子,幾乎在事情一聯繫到趙天齊後邊,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若說他那個寶貝女兒和喬月那丫頭有什麼共同的仇人,那肯定就非趙天齊莫屬了。
這趙燕兒,想來在其中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
趙燕兒被一腳踹出三米遠,狠狠的跌到地上,皮肉與地面相撞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肉疼。
見如今事情已經敗露,趙燕兒也沒什麼好瞞得了,而且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的計劃已經得逞了,就算他們知道又如何呢。
脊背像是開裂了一般撕扯的疼,可趙燕兒卻笑的瘋狂,「是啊,是我做的又如何。」
她爬起身來,目光陰惻惻地看向沈青書,像是淬了毒一樣,「呵呵,沈青書,你不是說喜歡她,愛她,只要那賤人一個嗎,現在呢,她變成破鞋了,你還要嗎?」
沈青書幾乎在知道這件事和趙燕兒有關時就猜到喬月是被她綁走的,只是柳際年他們在審案,他就沒有插嘴,如今趙燕兒不打自招,倒是免去了許多麻煩。
沈青書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走向趙燕兒。
可趙燕兒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意,她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想殺了我嗎,啊?你就算是殺了我,也無法挽回那賤人已經是一直破鞋的實事。哈哈哈,沈青書,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活該,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呢,你覺得你贏了嗎?」沈青書語氣溫和,眼神中甚至還有些溫柔,當然,如果忽略他掐著趙燕兒脖子的手的話。
「月兒在哪裡?」語氣不重不輕,卻叫人遍體生寒。
「當然是在別人的床上啊!」喉間的手捏的越發重了,趙燕兒幾近窒息,喉間發出「嗬嗬」的氣聲,臉上卻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我受過的苦楚,我要讓她一模一樣的全都受一遍,這是你們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她應該還在他的床上,你去找啊!」一行清淚順著趙燕兒的臉頰劃下,她伸手,虛空指向沈青書身後。
只是可惜啊,她不能親眼看見那賤人驚慌失措,被人嫌棄時的樣子了。
不過也值了。
最終能死在沈青書手上,也算是值了呢。
趙燕兒任命般的閉上眼睛,但沈青書卻並沒有如她的意,目光順著趙燕兒所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她指的人,居然是廳里一臉菜色的柳際年。
柳際年被方才趙燕兒的一番話震懵,現在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