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進酒莊,喬月和柳溪寧四目相對。從剛才倆人的對話來看,剛才那夫人,想來就是蕭子規的母親高氏。
「走吧,咱們也下去。」柳溪寧和喬月緊隨其後。
酒莊現在單子多,裡面的工人現在都忙的腳不沾地。喬月她們進去,並未向往常一樣在工人中間看見蕭子規的影子。
兩人穿過廠區到後院,還沒到門口,就看見蕭子規聽見他舅舅說他娘來了的話後從房裡飛奔出來的畫面。
經歷過商場毒打已經沉穩了不少的少年,此時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笑得像個孩子。
母子倆團聚,喬月她們也不好過去,只能暫時在後院門口等著。
蕭子規走到高氏跟前,看著許久未見的母親,眼眶很快就紅了,嗡嗡的喊了聲「娘。」
「哎,」高氏應著,伸手扶上蕭子規的臉頰,語氣有些哽咽,「黑了,也瘦了。」
「哪有,」蕭子規笑著搖搖頭,「我這就是壯實了。「
「在外面一個人,吃了不少苦吧。」高氏摸著蕭子規孔武有力的臂膀。
也就不過兩三個月,蕭子規看上去確實比之前成熟了不少。手上的老繭,堅硬的臂膀,無一不預示著他離開家這段時日,吃了多少苦。
曾經那個文質彬彬的少年,現在站在她跟前,堅實的臂膀足以給她依靠。
「娘不說我了,你呢,爹……他怎麼肯放你出來的。」
蕭子規有些驚訝,以那個人的性格,自己要是不和他低頭認錯,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母子,讓她們相見的。
「那還要多虧了你舅舅。」高氏說:「要不是他,你爹也不會改變主意,讓我來看你。」
「舅舅?」蕭子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怎麼不知道舅舅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待蕭子規探究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高企有些心虛的移開眼,隨即轉移話題,「你娘舟車勞頓,一路上也累壞了,先坐吧,坐下慢慢說。」
「哦,對對對。」蕭子規注意到高氏臉上的疲意,叫六子泡了一壺茶來,又讓他把後院的偏房收拾出來。
「臭小子,你娘大老遠的來乾州,我這個做哥哥的,難不成還能叫她擠在你這個破地方?」高企瞪了他一眼,「晚上你娘住家裡,你這邊忙完了也過去,你舅媽準備了一桌子的才,咱們一大家子好好聚一聚吧。」
一行人在涼亭里坐下,高氏環顧四周,發現這後院也是亂的厲害。
也是,她方才從前院過來,見這酒莊裡就沒有一個女子。都是大老爺們,把自個兒首飾乾淨利落都很難,更別說是收拾房間了。
不過說到這個,高氏又想起來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