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 喬月就將這事兒給忘在了腦後。
但沒想到,趙天齊第二日中午在五味居等了一下午沒等來她人,晚上居然直接找上了門來。
「月兒。」
喬月收拾完東西正準備關門回顧府去呢,忽然被身後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回過頭, 就看見趙天齊一身黑色繡金長袍, 站在路中央。
此時天已經黑了, 路上沒幾個行人,梅兒她們也早就回去了。趙天齊背著月光, 臉上神情莫測,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喬月心裡一驚,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鑰匙,貼著門,一臉的防備。
「月兒。」趙天齊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五味雜陳。
明明曾今他們關係那樣好,怎得就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趙天齊打量著她,心裡五味雜陳。不得不說,喬月的變化是真的很大。
之前那個做事唯唯諾諾,畏手畏腳的小村姑,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女兒家的溫婉。
先前總聽村裡的人夸喬月漂亮,說他福氣好,但他從來都不這麼覺得,只覺得她粗鄙無趣,現在看來,倒是他淺薄無知了。
「你……為什麼沒去,我在五味居等了你一下午。」趙天齊難得的放軟了語氣。
「我為什麼要去?」喬月還是一副防備的姿態,「誰知道你又擺了什麼鴻門宴等我呢。」
「不是鴻門宴,」趙天齊解釋,「我就是想找你敘敘舊,畢竟在這京城,我認識的人,也就你」
「哎,打住。」喬月直接打斷了他,「我可不想和你在扯上什麼關係,更沒有什麼舊需要和你敘。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
她實在懶得和他虛與委蛇。
趙天齊見喬月對她的防備不減反增,也放棄了打溫情牌。他知道自從上次綁架那件事兒後,喬月對他是一點兒信任和耐心都沒有了。
他嘆了一口氣,正色道:「月兒,之前在清水縣的那件事,我替燕兒替你道歉,是我這個做哥的管教不嚴,所以才讓她生了歹意,險些傷了你,我替她給你賠給不是。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到底你也沒有受到傷害。」
「所以……」喬月挑眉。
「所以,你能不能將這些事兒給忘了,別再跟旁人提起,也是為你好。」趙天齊說。
「你說的這個旁人,應該就是蘇小姐吧!」喬月直接點破,「不過這些事情要不要忘,怎麼忘,我這個受害者都沒表示怎麼樣呢,怎麼加害者反而理直氣壯的要求起來了。」
喬月簡直都要氣笑了。
口口聲聲說是道歉,卻連一點兒誠意都沒有,還滿嘴謊言將帽子往趙燕兒頭上扣,他是不是忘記了之前他在縣衙門口那囂張的嘴臉了。
但這些事情,喬月已經不想再過多追究,她只希望趙天齊以後能少來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