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齊憤憤地回了顏若雪,卻被告知胡哲正在樓上等他。
「胡叔,這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
趙天齊儘量收起情緒,擠出一抹笑來。
「聽說近幾日這邊的生意出了點問題,我特地過來看看。」胡哲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有小店想偷我們的胭脂方子,買通了工人,幸好發現的及時,才沒釀成什麼大錯。」趙天齊說。
胡哲也知道事情的經過,點了點頭,「也幸好你及時發現,這些年來,顏若雪生意一直紅火,就少不得有人惦記。不過……我聽說你把那工人送官了?」
「是,原本他還咬死了不承認,我知他家中還有個病重的老娘,以此要挾,他才終於鬆口承認。」趙天齊說。
「他既然已經承認了,你直接將他送官就好了,我聽店裡的人說,你當著大家的面,將人給打了?」
趙天齊本以為胡哲是知道這事兒專門來感謝他的,如今聽他這語氣,倒像是埋怨更多。
他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但臉上卻依舊笑著,「我也是想著殺雞儆猴,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若是不一次讓人害怕了,以後這種事情,怕是會時常出現。」
趙天齊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殺雞儆猴,確實是能起到威脅震懾的作用,但他也犯不著將人打成那樣啊。
聽人說,那個工人腿直接被他打斷了,下半輩子怕是廢了,而且他家裡還有個病重的老母。
如此行徑,怕是有些太過不通人情。
胡哲只當趙天齊是年輕人,做事下手沒輕沒重,他哪裡知道,那天正是趙天齊得知沈青書考中解元又在國子監進學時,他純粹就是你撞在了槍口上,是趙天齊再泄私憤。
但事已至此,胡哲也不好說什麼,再怎麼樣,趙天齊這麼做也是為了店裡的利益。
他已經派人給那工人家裡送去了銀子,也幫著請了大夫,能補償一點是一點吧。
胡哲嘆了口氣,又從胸口掏出一封請柬遞給趙天齊,「這個你看看,若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趙天齊還生著氣呢,心下雖有不願,但到底還是接過了。
打開,裡面是關於冬日文會的。
這個文會趙天齊先前就聽說過,只是他脫離書本已經許久了,而且所謂文會,不過就是一群文鄒鄒的讀書人在一塊兒酸文假醋,賣弄拍馬屁嗎,他實在沒興趣。
「這請柬也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我聽說這次的文會,參加的不僅僅是京城的文人士紳,許多京城要員也會帶著女兒們參加,倒是個增長見識的好機會,你若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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