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我這就去看看!」郭洋沉著臉說,他坐不住了。
馬同峰:「就抱到你躲著偷聽那座草屋裡了。」
那屋是編劇和導演待的地方,劇本就是郭洋從那裡偷出來的。
夏白和凌長夜跟他一起去。
這些草屋都是臨時搭建的,沒打算長久住人,質量自然不怎樣,隔音效果約等於零。三人悄聲來到在屋後窗戶下,可以清清楚楚聽到裡面的談話。
「王總又讓加劇情,他要求怎麼那麼多?我這劇本都改成什麼樣了啊!」
「他又讓你加什麼了?」
後面說話的人聲音很熟悉,是導演,前面說話的人可能是編劇。
編劇說:「王總說他喜歡暴力和鮮血,現在的劇本里的情節不夠精彩和純粹,要我編一段過癮的暴力事件。」
導演很久沒說話,窗口飄出菸草氣,繞過三人鼻尖,他們安靜地等待。
「你寫吧,我去跟王總說還需要一個演員,到時候多給你一百萬。」導演沙啞的聲音從窗內傳出。
夏白悄悄從窗戶露出半個腦袋,看到導演手裡夾著一根煙,臉半掩在煙霧中,痴痴地說:「一切為了電影,我們的目標是拍出最與眾不同的電影啊,添加的這段劇情,只會讓我們的電影更加震撼。」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像是著了魔,沉溺其中。
「還有這些。」他先從文件包里拿出一張紙給編劇,走到供桌前掀開那塊黑色的綢布。
綢布下就是馬同峰說的東西。
馬同峰沒看出來,他說的蓮花底座是用血玉做成的,有一種傳言,千年血玉是屍體腐血沁入玉中而成。血玉蓮花底座上,是他們熟悉的邪物,電影中那個祭台上祭祀的邪神,只不過更加精細恐怖。
「這是劉總從家裡帶來的,他們家族世代供奉的菩薩。他要求你對著菩薩,懷著敬畏之心,對著這張紙上的注意事項和詳細步驟,重新把獻祭那一段寫一遍。」
編劇一言難盡。
「他要的雙胞胎我都給他找來了,讓你寫一段為難死你了?好好在這裡給我寫,哪怕看在錢的份上。」導演叮囑完編劇,暗滅了煙,推門而出。
夏白和郭洋立即低頭,貼著土屋後牆蹲在地上。
現在該回去了,但凌長夜好像還有別的想法。他對郭洋指了指屋內,做了一個敲擊的動作。
郭洋點頭,立即翻窗進了草屋。夏白剛起身向里看,他就已經拖著被他打暈的編劇回到窗口了。
夏白:「……」
夏白收回腦袋,退出窗外,和郭洋一起把編劇從窗口移出去。
到了沒人的森林,扛著編劇的郭洋才問凌長夜:「隊長,我們要逼問嗎?」
凌長夜對他的稱呼沒反應,只說:「拍一部電影怎麼也得一個月,遊戲會給我們時間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