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不知道凌長夜為什麼會這麼說,說他不是爺爺的親孫子。
但是他現在和凌長夜是一夥兒的,非常配合地點頭,「嗯!」
堂屋門口一隻曬太陽的橘貓,悠閒地走了過來,老錢把暖水袋換成了貓,把自己暖烘烘的懷抱給了這隻老貓,沒有要回答他們問題的樣子。
過了快一分鐘了,他才問:「比如呢?你們查到了什麼?」
凌長夜說:「我們查到,我七八年前消失的爸爸,就是夏白家裡的,夏爺爺口中的喜神之一。」
「我們還查到,我爸爸最初應該是跟著夏白的,而不是夏爺爺,夏爺爺應該不是玩家,他手裡那個道具可能是夏白的。」
等橘貓在老夏懷裡待煩了,跳走了,老錢才嘆了口氣,走到裡屋,拿出一封看起來很有年代的信。
「這是當年你生重病住院,我去看你,臨走時你爺爺給我的信。」老錢說:「老夏說,等以後你要是想找自己的身世了,就把這封信給你看看。」
「我本來想這封信跟我入土的,唉,我……」
老錢還想再感嘆一番,夏白已經伸手把信拿過去,沒有任何猶豫地打開了。
這確實是一封很有年代的信,也能看出這封信被人反覆看過好多遍,信紙有很多柔軟細小的摺痕。
一打開,夏白就看到了熟悉的爺爺的字跡,他整天吹牛逼,但寫的字很有文人風骨。
【老錢:
你看到這封信時,應該已經坐上火車了,小白也基本上痊癒了。
謝謝你來看小白,還給我們送了這麼多錢,我知道你一定是把你的家底都掏出來了,小白的命有一部分是你拉回來的。
你一定知道,小白不是我的親生孫子,我這輩子沒結過婚,沒個一兒半女,更不可能有孫子了。你一定很納悶,我對這個不是親生的孫子,為什麼要這麼用心,傾家蕩產的。
因為他不是我的血給我的孫子,卻是我的命給我的孫子,我認定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孫子。通過他的這次病,我更堅定了這個想法,我要好好把他養大。
小白很聽話,現在對我說的話從不懷疑,我告訴他,他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他現在是信的,因為他沒有以前的記憶。
可是啊,他很聰明,或許有一天他會懷疑,想弄清他的身世,或許那一天,我已經不在了。
因為他身世的特殊,我思來想去,這件事只能告訴你,你比我年輕接近十歲,你一定比我活得長,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可以把這封信給他看,但請一定不要給其他任何人看,算是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