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送在外面偷聽，奈何張禿子狡猾得很，說話賊小聲，林送只能聽見嘰里咕嚕的談話聲，壓根聽不清在說什麼。
……
「所以沒有關係，您打吧。」南見道：「林送那邊，希望您給我們一點時間。」
張禿子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南見的肩膀，「辛苦了。」
南見微微一怔，垂下眼瞼。
奇怪，寒假跟父親坦白自己喜歡林送，被父親按在母親的墳前打。
一個人吃年夜飯，一個人在夜裡千千萬萬遍思戀，一直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欲望，所有的所有他都不接的難受。
這會兒竟然會因為張禿子的一句「辛苦了」，眼眶竟有些發熱。
真是莫名其妙。
林送在外面等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萬一南叔打南見，他就攔著，替南見挨。
實在不行……他就把林先生和楊女士都叫過去。
當看見南見從辦公室出來，眼眶微紅，情緒低迷的樣子，林送心口微滯，「南見。」
南見抬眸，眼裡低落的情緒散去，恢復平日裡的淡然，「怎麼還在？」
「廢話！」林送翻了個白眼，「我有那麼不講義氣嗎？」
南見沒說話，往教室的方向走。
林送跟在旁邊，「怎麼樣？張禿子怎麼說？」
南見言簡意賅道：「他給我爸打電話了。」
林送步伐一停，心裡有些驚恐，「那怎麼辦？完了完了……南叔不會連夜坐飛機跑過來打死我們吧？」
瞧見林送這慌裡慌張的樣，南見輕輕一笑，「要打也是打我，你慌什麼？」
「不行，不能幹等著人來揍啊……」林送眼珠子一轉，出了個餿主意，「要不咱們跑吧？」
南見挑了下眉，「跑去哪？」
「隨便哪裡。」林送道。
「哦～」南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挪揄道：「想帶我私奔啊？」
林送一噎，「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正經？」
「放心。」南見抬手想去牽林送的手，又突然想起張禿子說的叫他們收斂點，還有隻老鼠躲在角落裡，他確實得注意一些。
於是，剛伸出去一些的手又收了回來。
而林送早就習慣南見的牽手，看見南見把手伸過來就下意識遞過去，不料對方卻突然收手。
手握了個空，林送愣了一下，只覺得心裡也跟著空了一下。
林送默默收回手，什麼也沒說。
南見若無其事道：「我爸沒空過來，只是斷了我的生活費，以後可能要吃軟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