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安完全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說的這些能讓陸卿淵信任嗎?
她的話在作為生物學家的陸卿淵面前,就好像七歲的小孩拿著迪迦奧特曼的變身器,然後詢問一個大人「你相信光嗎?」
根本不會相信。
「我看你才是臆想越來越嚴重了。」
陸卿淵眉頭緊皺,「昨日用寄生蟲的話在這裡胡言亂語,現在又拿出一支不知道是什麼的檢驗棒。你知道當一種疾病出現,到研究出這種檢驗方式需要多長時間、多大的人力物力嗎?
自己去教務處檢討錯誤,我不想再在辦公室內看到你。」
陸卿淵發了好大的火。
褚亦安被嚇得抖了一下,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小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凶什麼凶啊,如果不是找不到其他人,我至於眼巴巴的來找你嗎。」
她伸手在桌上一拍,「敢不敢今晚上出來看嘛,不是真的,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這架勢,把陸卿淵都給唬住了。
「好。」
他抬起頭,鏡片後面的眼神卻比剛才更加冷漠,「如果什麼都沒有,你就休學吧。」
傍晚
褚亦安五點半就在第四實驗大樓等著了。
她坐在樓梯旁啃著乾麵包,心裏面還因為早上的事情而憋著一股子氣。陸卿淵剛上完課準備回辦公室,看到她的樣子腳步一頓。
準確地講下午他去上課的時候,她就坐在這裡。此時已經整整坐了兩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
「上來吧。」
陸卿淵丟下一句話打開電梯。
氣歸氣,有個坐的地方還是好的。
褚亦安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後走進電梯,兩人剛進去,突然有另外一男一女也擠進電梯。進來就算了,那女的距離褚亦安特別近,另外一個男的也很靠近地貼在陸卿淵的旁邊。
陸卿淵垂眸看向這個男子,眉頭微微皺起。
他只是感覺不舒服,而褚亦安的安全雷達卻在告訴自己不對勁。眼見電梯門就快要關上,她伸手猛地按下開門按鈕,然後拉著陸卿淵直接將他帶出去。
兩人離開電梯,另外一對一男一女沒有跟出來。
褚亦安看著他們上樓,莫名地鬆了口氣。
「你剛才在做什麼?」
陸卿淵看向她。
「你不覺得剛才那兩個人很奇怪嗎,正常的陌生人都會散開坐,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電梯內那麼大的空間,他們倆卻非要貼上來。我認識的那個被蟲寄生的同學就是這種情況。」
說完她又想起陸卿淵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算了,等你今晚親眼看到就會相信了。」
而今天,兩人再次在陸卿淵的辦公室內度過前半夜。
深夜,凌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