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植物人的原因嗎?」
一個學生湊過來,「雖然沒有了意識,但是身體還是活著的。寄生蟲利用這一點,控制了人的身體?」
「不是。」
陸卿淵搖頭,「植物人主要是意識障礙,人還是活的;腦死亡在醫學上則被認定為完全死亡。而劉教授的情況屬於後者。」
也就是說從生物學的方面來講,劉教授這個人已經完全死去了。
但是此刻的劉教授依然存活。
心跳、血壓、呼吸基本正常,身體的各項指標也幾乎沒什麼變化。如果不是他的大腦在此刻縮小的四分之一,並且在監控下大腦還在不停地「蠕動」,根本和原來沒什麼兩樣。
超出當前生物學範疇的物種。
陸卿淵眉頭緊皺,對此物下了定義。
「另外它應該還在進化。」
陸卿淵給他們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沒有發現嗎,在最開始的時候,蟲族寄生的時候,人體對他們有排斥的反應。」
嘔吐。
腹瀉。
低溫高燒。
這些反應說明人體對它們具有一定的識別能力,並且希望通過自身的免疫能力將寄生蟲趕出或殺死,而現在人體的排斥反應已經沒有了。
說明這些蟲子正在發生進化,變得更加的適應人體。
它們會適應人體到哪種地步呢?後面還會發展成什麼樣?陸卿淵看著這些蟲子眉頭緊皺,他拿出一個裝滿營養液的瓶子,然後打開劉教授的大腦從中取出一條寄生蟲裝進裡面。
過程血腥而又噁心。
關鍵是劉教授在被開瓢取出兩條蟲子之後,他依舊沒「死」,而是直勾勾地瞪著陸卿淵。
場面瘮人。
「讓他安息吧。」
大家實在受不了才一起相伴的劉教授變成這副樣子,找到陸卿淵說道。終於在聲吶的作用下,大家讓劉教授歸西。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那就是這些人是怎麼被寄生的。
「我們確確實實從進入實驗室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在研究之前,王剛和趙老師沒有表現出任何問題,大家全身心都撲在聲吶上,也沒人注意到他們的異常。」
直到運輸聲吶的時候,在電梯內出了問題。
所以關於他們是怎樣被寄生的,他們不知道,線索斷了。當然如果找到逃跑的兩個被寄生者,也有很小的機率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以後所有人,每天都要自檢。」
陸卿淵提出來。
其實他不提,大家也想到了。
只有自檢,才能確保他們這個小隊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