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可以直接殺了墮種的。」
她看向白斯年,他這樣的做法分明是有意的。
「當然。」
白斯年很坦誠地回答了她,「這本來就是我們計劃當中的一個部分,這輪遊戲想要成功通關,必然是必須要一些無辜的犧牲。」
「小褚褚這是難以接受嗎?」
白斯年拍拍她的肩膀,「都經歷了這麼多輪遊戲,小褚褚不會還保持著一顆赤誠善良的心吧?你應該記住這只是一輪遊戲,周圍的一切都是數據變化出來的。把它完全地當成一個遊戲,而不是讓它來遊戲你。」
他說話的時間裡,下方被咬的人已經逐漸地變化為墮種。
它們扭曲的身體慢慢站起來,有的墮種還殘存一點點生前的意識,機械地撞門。還有的此刻緊緊地盯著通風口……
白斯年滿意地看向下方傑作,但他放出來的墮種可不止這麼一點點。
此刻工廠內墮種數量已經多到理事會需要出馬的地步了。
理事會乃是工廠內部地位最高、身份最高,實力最強的那部分血族。也是有資格參加血宴的那群血族。
理事會的血族們開始清剿這些被放出來的墮種。
而另一邊
理事長一人走在淪陷的重災區。
對於墮種而言,人類的血液可以讓它們吃飽,而血族的血液可以讓它們提高能力。當陸卿淵出現的時候,就好像一個大補丹正在發出信號。不論這枚大補丹有多強,墮種的身體在渴望著吃掉他。
原本四處尋找食物的墮種此刻都朝著他尋去。
陸卿淵張開五指,一把抓住撲上來的墮種頭顱,然後捏碎。
果斷的。
又極度血腥。
附近的墮種身體叫囂著吃掉面前的人,他們並沒有因為陸卿淵殺人的樣子害怕,反而是前仆後繼地圍擁上去。
在工廠內大boss面前,連正經血族都算不上的墮種們無異於以卵擊石。
陸卿淵甚至連行走的速度都沒有太多的變慢,他一步步地朝著樓上行走,朝著他感應到的血奴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躲在通風管道口的褚亦安看著下方瘋狂撓門想要出去的墮種,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心慌。
「白斯年,我們差不多該走了。」
「小褚褚這是怎麼了?」
白斯年轉頭看著她有些泛白的臉色,「你的臉色怎麼突然這麼差?」
「我感覺有點危險。」
褚亦安說完拿起權杖自己跑了。
白斯年還在原地等她解釋,看到已經變遠的背影愣了一下,「這小沒良心的。」
他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跟在她的身後。
褚亦安完全沒有顧及白斯年,只是越跑越快。來自生物本能的第六感讓她再跑快點,不然被抓到將會屍骨全無。沒有具體的路線,她就像一個無頭蒼蠅般在盤根錯節的通風管道內亂竄。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