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視他的眼睛。
在燈光下，瞳孔呈現出漂亮的琥珀色。
眼角微微上勾，睫毛輕輕顫動，眨眼間像個小鉤子般在白斯年的某個神經上輕輕撩撥。
「真好看。」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褚亦安眉頭微微皺起。
「小褚褚的眼睛真好看。」
白斯年仿佛在看一件非常喜歡的東西，狹長的眼眸在當前的環境下仿佛是盛滿愛意，「我發現小褚褚的眼睛非常適合取下來，製成標本放在展示架里。」
褚亦安聽到這話強裝變態的姿態差點維持不了。
「你的腦袋和心臟也適合做成標本。」
從未見過腦迴路這麼變態的，心這麼髒的。
「小褚褚果然是最了解白哥的人，白哥死後就是要把自己做成標本。」
白斯年笑嘻嘻地說道，「既然小褚褚這麼喜歡，那等以後白哥哥就把咱們倆的屍體標本放在一起吧。」
褚亦安：……
她不想和他說話，於是乎看向房間內的機器人。
「如果現在我們倆打起來會怎樣？」
「我們勵志建設文明城市，和諧社會。根據法典第1321條：打架鬥毆威脅人身安全、擾亂公共秩序。執法機器人會對雙方進行批評教育，情況嚴重者會對主要責任方進行嚴厲處罰。」
好的，她明白了。
難怪白斯年一直站著說話不動手，他這是一直在用語言激怒自己，然後讓她違規。
這傻逼心眼子賊多。
「如果對方實力很強，他要殺我怎麼辦？」
褚亦安繼續問。
「按照法典第1199條，惡意傷害且讓受害者死亡者，將受到死刑。」
如此說來那就是自己不能攻擊白斯年，白斯年也奈何不了她。
那這個機器人還挺給力的啊！
褚亦安再次看向白斯年，腰杆兒甚至都挺直了，「那白斯年你還說個屁？我就站在這兒，有本事你打我啊。」
她挑釁地朝著他豎起中指，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圖書館。
白斯年看著她囂張的模樣，笑容越來越溫柔，「小褚褚真是把見風使舵運用到了極致，希望你這輪遊戲不要落到我手上。」
褚亦安才沒有管這些話。
在看到白斯年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是豬神！
她在圖書館呆了這麼久，把朱天廣給忘記了。
此刻的朱天廣呢？
他還在出生點附近。
不對，應該說是娛樂大廈。